變身戰場少女的耿烏玉拉住這隻風行虎讓耿思濱的長槍穿過,拍飛那隻蕭逸來不及防禦的角犀,雖然她自己的殺傷並不多,但對小隊的貢獻卻不少。幾個人鬥得性起,卻覺周圍的妖獸越來越少,終於一片耿烏玉熟悉的土刺迎麵而起,這是修士的法術。幾人變攻為守,眼前塵土散去,一頭角犀已一命嗚呼。對麵的修士是一個中年人,服飾怪異,手中提著的居然是一柄木劍。那人點頭為禮,又向旁邊攻去。直到周圍的妖獸被殺的被殺,被趕的被趕,兩邊人群方互相見禮。
為首的竟然是一位金丹修士,陸休上前見禮,那金丹修士也甚謙遜,謝了禦靈城的解圍之德,言道日後自當登門道謝。耿烏玉此時已從狄尊義那裏得知,符道門的修士都是道士,平時便隱居冰焰湖修行,隻有在曆練世情時才會在寰宇大陸各處行走。陸休問及符道門被圍的緣由,那金丹道士黯然搖頭。前不久符道門的一位元嬰道尊隕落了,無窮山脈中的一個妖修不知如何得知,符道門僅餘的元嬰修士也閉了長關,便要符道門提供五萬塊封靈玉,否則就圍困符道門。符道門自然不肯答應,就此被困在了宗門之內。好在符道門既然能在無窮山脈中立派自然是有所依仗的,除去外人無法看到、進入的門派護陣,據說符道門和妖修還有約定,元嬰以上的人修,妖修均不得參與爭鬥。
前輩們在說話,耿烏玉閑著無聊觀察符道門的眾修士,這群道士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築基修士二十餘人,練氣高層的二百餘人,盡管都是一樣的道士打扮,但從束腰的絲絛上可以看出修為的差異,修為雖異,氣度上卻一概的恬淡平靜,很是有出家人的安然自得。前去禦靈城的符道門修士耿烏玉也見過的,是不是因為除去了一身道服,耿烏玉怎麼就沒有覺得跟自己差異很大哪?“不對勁”蕭逸在耿烏玉神識中說話,把她從浮想聯翩中拉了回來。“怎麼了?”“這裏還有妖獸。”耿烏玉詫異,放出神識四下查看,並未發現妖獸。“讓我再看看,這氣息好熟悉。”蕭逸道。這邊陸休詢問哪裏的妖修需要如此多的封靈玉。那金丹修士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清掃戰場,再請入內敘話。”陸休應了,眾人分散收拾,受傷的開始救治,無傷的打掃戰場。一戰下來,禦靈城這邊又折了七個子弟,這是這麼多年來禦靈城第一次在無窮山脈中死去這麼多人。狄尊義愁眉苦臉,不停的扔掉一些從前的收獲。耿烏玉和蕭逸分解妖獸沒有他快,慢慢落在了後邊。“還有妖獸在嗎?”耿烏玉在神識中問“還在,但很模糊,我從來沒發現過這種情況,我再試試能不能找到它。”慢慢的,妖獸的無用屍體被堆在了一旁集成小山,築基修士開始放火燒屍。符道門的修士幫忙用符籙助燃,一時之間冰焰湖畔火焰衝天。不遠處,一眾練氣弟子都在打坐休息。即便耿烏玉靈力充沛,此時也疲憊的異常,靜坐了兩個周天後便走到湖邊坐下慢慢打量一直沒有時間細看的冰焰湖。這冰焰湖還真是奇特,一邊的湖水滾燙沸騰,而另一邊卻覆蓋著厚厚的冰層,中間部分曲折蜿蜒,時而沸騰,時而冰凍,倒像是在相互爭鬥一般。一位築基女道士緩緩從她身邊經過,耿烏玉忙起身問好,女道士微微頷首,卻冷冷盯了耿烏玉身後的蕭逸一眼,漫步走開,並不停留。“原來女道士也喜歡相貌俊美的男修。”耿烏玉在神識中取笑蕭逸。“不對,有什麼事情不對,這個女道士的氣息好熟悉。”蕭逸麵色凝重。此時火焰將息,隻餘下遍布斑駁傷痕的大地記錄著這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