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涼不著痕跡的將安歌納入懷中,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羅森……在莫斯科境內……你居然敢做這樣的事兒?嗬……”
膽子不啊……
羅森聽聞薄涼的話語,忍不住狂妄的哈哈大笑起來。
“這底下就沒有我想做的事兒……薄涼,今就是你的死期……我要你拿命來。”
薄涼:“……”
薄涼聽聞羅森的話,俊臉之上並未有任何的懼怕和惱意,而是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安歌整個人護在懷裏,擔心安歌受冷。
“抱歉……我並不這麼覺得。”
完,薄涼掏出自己口袋裏的手機,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遞給了羅森。
羅森:“……”
羅森因為薄涼的動作臉色微微一變。
不知道薄涼這麼做的意思是什麼?
羅森將信將疑的從薄涼手中將手機接了過來,剛接過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頭急切的呼喚聲。
“父親……救我啊……嗚嗚……”
羅森:“……”
是傑恩的聲音。
羅森臉色有些難看。
“薄涼……你……”
薄涼薄唇勾起,示意羅森繼續聽下去。
而且……千萬得有耐心聽下去才行。
羅森:“……”
羅森見薄涼眼神暗示自己,心底雖然咒罵著,卻還是隻能耐著性子的攥住電話。
“傑恩……你那邊是什麼情況?”
安歌看著羅森臉色的陡變,似乎一下子情況發現了急轉的變化。
不知道薄涼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
“父親,救命啊,這裏有人要要了我的命……”
羅森:“……”
羅森聽聞傑恩的話,下意識的看向薄涼。
不需要猜也知道是薄涼安排的人去的。
羅森臉色難看得厲害。
“你放心,我……一定會保住你性命的。”
“嗯嗯,我還想回意大利的……”
羅森:“……”
羅森眸色閃過一抹異樣。
當初傑恩敢在莫斯科胡作非為,也是因為有自己承諾他不會出事的。
沒想到……居然栽在了薄涼的手上,這讓羅森如何不懊惱。
自己唯一的繼承人啊。
“嗯,你放心吧……我先掛了,挾持你的人,很快就會離開的。”
“嗯嗯。”
羅森聽得出來電話那頭的傑恩情緒並不是很好,這幾年坐牢的時間,也消磨了他的銳氣了。
本來……傑恩就是理想主義的人。
他是個活在自己世界的瘋癲的人。
……
羅森掛斷了電話,陰鷙的視線掃向眼前的薄涼,厲聲道:“薄涼……你……”
怪不得薄涼一直都淡定自若,完全睥睨下一般。
原來薄涼早就有準備了。
嗬……
他派人一早就控製住了傑恩……
羅森臉色難看的厲害,薄涼則是越發的淡然處之。
“羅森先生以後如果有事想約我的話,不必采用這個方式……因為太大動幹戈,損兵折將了。”
完,薄涼嘴角的笑意更加濃了幾分。
“時間不早了……我得帶著夫人回去了……就不陪羅森先生閑聊了。”
薄涼將安歌納入懷中,薄唇湊近安歌的耳垂處淡淡的開口道:“我們走吧。”
安歌:“……”
這居然就可以走了嘛?
安歌整個人有些發懵。
不知道薄涼那個電話到底是有什麼樣的魔力……居然瞬間立於不敗之地啊。
安歌簡直是歎為觀止啊。
安歌被薄涼直接扶著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忍不住開口道:“薄涼……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薄涼看著安歌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好奇的模樣,俯下身子吻了吻安歌的額頭。
“等我回去再告訴你。”
安歌:“……”
要不要這麼神秘啊。
安歌點了點頭,乖巧的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薄涼隨後也坐在了駕駛位置上。
羅森見狀不甘心的開口道:“薄涼……我兒子什麼時候可以平安。”
薄涼將車窗搖下,睨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勾起唇角。
“當我離開之後……”
完,薄涼慢條斯理的繼續開口道:“另外……羅森先生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傷害令公子的意思……隻不過是安排了莫斯科最好的醫生來為他診斷身體而已……”
羅森:“……”
羅森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了薄涼的手上,氣得牙癢癢的。
薄涼嘴角的笑意濃鬱了幾分,冷漠的掃了一眼羅森以及男人身側的雇傭兵……隨後迅速的驅車徑直離開。
……
安歌跟著薄涼驅車離開,一路上像是個好奇寶寶一般看著薄涼。
自己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薄涼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安歌輕抿唇瓣,隨後輕聲道:“吧,薄涼先生,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薄涼看著安歌滿是好奇的模樣,薄唇勾起,低喃道:“老爺子來邀請我參加訂婚宴的時候,我就大致料想到了一些……無事不請纓。”
“唔……那你是怎麼牽製住他的,那個電話是誰的電話?”
“是傑恩的……”
安歌:“……”
“我派人……去好好照料了一番傑恩。”
安歌:“……”
豁然開朗。
安歌輕抿唇瓣,忍不住開口道:“怪不得……他那麼就放過我們了。”
“嗯。”
安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覺得整個人一下子鬆懈了。
之前……真的是一直緊繃著。
安歌轉念又一想……忍不住開口道:“薄涼……那如果傑恩的電話壓不住他呢……他連自己兒子的生命都不顧了呢?”
“車子安裝監控……關炎會安排直升機來營救我們。”
安歌:“……”
明白了。
安歌忽然聽到頭頂轟隆隆的聲音,下意識的打開車窗看去,就看到了頭頂有三輛直升機在飛行著。
為首的一架直升機上是關炎的身影。
安歌頓時覺得自己之前的擔心簡直是白擔心了。
安歌抿了抿唇,忍不住低喃自語:“我覺得剛剛真的是好危險啊……剛剛羅森真的是想要我們的命。”
“嗯。”
薄涼眸子閃過一抹冷冽的寒光。
羅森,真的是該死啊。
……
回去的路上,安歌因為整個人鬆懈之後,便有了困意。
安歌昏昏欲睡……
正在開車的薄涼凝視著女人的麵容,薄唇勾起一抹寵溺和讚許。
她的反應比起自己預期之中要勇敢的多……
嗯,她真的很勇敢。
而且……無條件的信任自己。
這一點……讓薄涼感覺到了無盡的滿足感,仿佛擁有了全世界一般。
……
回到城堡之後,安歌已經睡下了。
在城堡裏守候著的傭人見車子到了……連忙上前準備開車門。
正在傭人抬手落在車把上的時候,卻看到薄涼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傭人當下就不敢有任何造次的舉動了。
傭人隻能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等薄涼吩咐。
薄涼心翼翼的從駕駛位置上起身下來,隨後向著副駕駛位置上走去,心翼翼的打開車門,見安歌還在熟睡,薄涼薄唇忍不住勾起。
薄涼心翼翼的將安歌抱在懷裏,動作無比輕柔。
傭人見狀連忙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原來是夫人睡著了啊。
平時夫人睡著的時候,整個城堡裏的人動作都得放輕柔才可以。
因為……如果把夫人吵醒了,那就後果不堪設想了。
因為夫人身體不太好的緣故,所以夫人的睡眠十分的淺。
……
薄涼心翼翼的抱著安歌向著二樓臥室走去。
安歌窩在薄涼的懷裏,在男人懷裏找了個舒適的角度,很是滿足。
薄涼凝視著女人的睡顏,嘴角勾起一抹寵溺。
她如此嬌嗔可人,她自己知道嘛?
薄涼眸子深邃如海,對於懷裏的女人,隻覺得永遠都愛不夠。
……
安歌被薄涼直接一路上抱到二樓的臥室,隨後溫柔的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安歌並未被驚醒,主要歸功於薄涼的動作輕柔。
……
薄涼心翼翼的替安歌將薄被蓋上,薄唇勾起,俯下身子啄了啄安歌的額頭,眉宇之中盡是無邊的寵溺。
……
安歌一夜好眠。
可能是人的精神一直都是高度緊繃的。
如今一下子放鬆了……
所以睡得格外的沉吧。
……
安歌醒來的時候,身側已經沒有薄涼的身影了。
安歌抬手揉了揉眉心,很快門外的傭人聽到動靜之後就立刻敲門進來。
“夫人……您醒了啊,想吃點什麼嘛?”
“嗯……我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安歌話語溫柔,在明媚的清晨很是楚楚動人。
傭人聽了安歌這麼之後,嚇得更加的膽怯了。
“夫人……您一定得吃一些東西……否則先生如果知道您胃口不好的話,會責難我們的。”
安歌:“……”
安歌看著傭人很是不安的模樣櫻唇抿起,點了點頭。
“好,我知道了……”
“多謝夫人……”
“嗯。”
安歌有些無奈,不忍心薄涼責難這些無辜的傭人,隻能迅速的洗漱之後向著樓下走去。
樓下的早餐簡直是玲琅滿目,全數都是安歌喜歡吃的。
安歌大致看了下,雖然胃口不佳,但是也硬著頭皮坐下來吃了一些。
傭人見狀重重的鬆了口氣。
待到安歌吃完之後,傭人立刻打電話給薄涼彙報情況。
例如安歌早餐的時候吃了哪些種類……分別吃了多少量等等。
安歌一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嗯……
薄涼習慣性掌控自己所有的生活,將自己的生活控製得井井有條。
一開始的時候,自己還有些矯情,不想過這樣任人擺布的生活。
可是現在的時候……仔細想了想。
對方也是為你好的。
自己照顧不好自己的生活,有人照顧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兒。
……
原先並沒有看新聞的習慣。
現在的話,安歌或多或少會習慣性的打開電視查看新聞。
新聞上滾動播出的頭版頭條,自然是薄烈和傑西的訂婚。
雖然隻是個訂婚宴,但是也算是宴請了莫斯科的半個豪門。
重要的權貴悉數到場……
媒體們關注的焦點自然也包括了薄涼。
隻不過對於薄夫人的時候……媒體刻意的避開鏡頭……進行保護。
安歌抿了抿唇,自然是知道這些都是薄涼對自己的保護。
……
除了這個大新聞之外,其他都是零碎的新聞。
例如……山間的意外車禍,墜崖等等的。
安歌抿了抿唇,這些全部都被標榜為了意外,恐怕隻有當事人才會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