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把車子停在林清去過的那家酒吧,看著人來人往,燈紅酒綠的世界感到那麼無助,好像全世界都看不見他,在她的眼裏他比空氣還要透明,走到吧台前要了一杯威士忌,一個人坐在那裏,靜靜的想著,看著,笑著,他想著她,他看著她,卻笑著自己
如果當初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是他,那麼現在也會有她陪在自己身邊看盡花花世界
林澈拿出手機按了一個號碼,對麵龍陽的聲音傳過來“幹嘛?”
林澈喝了一口威士忌,對著電話裏的人說“來酒吧喝酒”
龍陽頓時想罵死他,不知道自己身體怎麼樣,還要去喝酒,無奈溫莞站在他的旁邊,想罵他的話變成一句“在哪?”
林澈告訴他地址,龍陽急匆匆的告別了溫莞,找到林澈說的酒吧,進來就看見他一個人坐在吧台上喝酒,幾步衝上前奪過他手裏酒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你不要命了”
林澈抬起頭用那憂傷的眼神看著龍陽,所有的話變成一句“林清,回來了”
龍陽的手抖了抖,酒杯啪的落在地上摔成玻璃渣
龍陽坐在林澈的旁邊,叫來服務員,要了一打啤酒,任由著林澈喝,她消失的時候他喝的第二天直接去了醫院,她回來他又像爛泥一樣在這裏酩酊大醉,她就是林澈這一生渡不過的劫
兩個人喝到一打啤酒都完了,想醉的人一滴酒都能喝醉,林澈紅著眼看著龍陽,帶著些無奈“她回來好幾天了,沒告訴任何人,住在宸堯家”
龍陽聽見宸堯這兩個字氣不打一處來,平時他們倆的關係最好,如今物是人非,林澈最在意的人出現在他家,讓他怎麼辦
林澈繼續著他的話,因為喝醉了,眼角都掛著悲傷“她消失不告訴我,她回來不告訴我,我在她心裏究竟是什麼,就這麼不值得想起嗎?”
龍陽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著“值不值得該問她,她不是在宸堯家裏嗎,她不是還沒和宸堯在一起嗎,憑什麼不能公平競爭”
林澈彎了彎嘴角,像是自嘲的笑“她讓我放開,放開她”
龍陽沒想到林清會說出這樣的話,剛想說些什麼就看見林澈趴在吧台上一動不動了,無奈扶著他走出了酒吧,他沒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溫莞住的地方
溫莞一打開門龍陽就把喝醉了的林澈放在沙發上,整個屋子還是像原來一樣,溫莞看著自己剛剛收拾好的房子,立馬火冒三丈的看著龍陽“幹嘛的,我才收拾好”
龍陽連忙走到溫莞身邊,看著她那潑婦樣,小聲的打了個手勢,拉著她走出了屋子,站在門外輕聲的說著“林清回來了”
溫莞笑了笑,用手摸了摸他的頭,貌似也沒有發燒,怎麼都在說胡話“不可能,剛剛她還在芝加哥呢,你們怎麼那麼無聊”
龍陽明白了,她回來沒告訴任何人卻住在唐宸堯家裏“她在唐宸堯家,回來好幾天了”
溫莞半信半疑的看著龍陽,她知道龍陽不會騙她,也相信林清回來一定告訴她的,她還是選擇不相信龍陽,擺了擺手,嘴裏不停的說著“不可能,不可能”
旁邊的門突然開了,林遠風推著夏椏走出了,看著門外的兩個人問“小莞,怎麼了?”
溫莞抬起頭看著林遠風,還有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的夏椏,隻是說了句“沒事”頭也不回的走進門裏,留下龍陽一個人看著林遠風,龍陽知道這是林清的哥哥,也知道輪椅上的人就是害死夜凡的人,他隻是簡單的看著林遠風說了一句“林清回來了,她在唐宸堯家”
林遠風聽見林清兩個字,心不由得痛了一下,這丫頭走了兩年,一個電話也沒給自己打,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她不能原諒的,兩年兩個人從親兄妹變成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的人
林遠風蹲在夏椏的麵前看著她“小椏,該不該去找小清?”
夏椏像是聽得見的一樣,手指動了兩下,意思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