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衫男子怔道:“我們隻想知道披香仙子的行蹤。”
左卿銘道:“你們不會自己去內莊密道裏去看?”
母夜叉截口道:“沈姑娘已經帶我們去過了,披香仙子沒有在密道裏。”
沒有在密道?左卿銘狐疑的抬起頭,藍衫男子在一邊補充道:“那密道早就被人打開過,披香仙子的墓室竟也已被人掘開……”
他似是不忍心再說下去,左卿銘想了想,忽道:“這關我何事?”
母夜叉怒道:“你說是不說?”
左卿銘扶著沈凝站起來,冷笑道:“先前咱們打了賭,若你們三招之內不能傷我,披香仙子的事我就可以不說,是也不是?”
母夜叉聞言一窒,藍衫男子歎道:“人命關天,小兄弟,你又何必如此執著?”
左卿銘嘿道:“我為何如此執著?我從沒見過像你們這樣的厚顏無恥之人。”
母夜叉道:“你說誰?”
左卿銘道:“我說你,打賭輸了不認便恃強淩弱,最後還要挑撥我和凝兒的關係。”
母夜叉冷笑道:“是我挑撥麼?是我讓你換劍法的?”
左卿銘道:“我若不停下步子,便是以一人之力對你,那是必敗無疑,我既停下了步子,若不換廉貞劍法,你早闖進 我中宮,我也是必敗無疑,我劍法未精,隻求攔住你一時,好讓凝兒有機會出劍,到了你嘴裏就成了自求多命的小人?”
他說的入情入理,母夜叉一時竟想不到該如何反駁,沈凝哽咽道:“卿銘,你不用說……我……我都懂的。”
母夜叉冷笑道:“你說這樣是什麼意思?”
左卿銘冷冷道:“你如此逼我,我若是說了,就再無顏做人。今天要麼你就把我倆全殺了,要麼就放我們走,等我恢複了內力,自會再向你討教!”
他說的擲地有聲,根本容不得半點改變,母夜叉性子雖暴躁,卻不是壞人,而且她闖蕩江湖多年,到底也是肯自重 身份的高手,再加上理虧在先,總不能真的把左卿銘怎樣,就在這彷徨的當口,藍衫男子歎道:“咱們走吧。”
母夜叉瞪著眼道:“這就走?”
藍衫男子道:“難道你真要殺了他們兩個不成?還不都是你壞了事!”他性子溫和,便是發脾氣也不會說一句重話。
母夜叉一臉不忿,轉身便走,左卿銘叫道:“還我簫譜和輕功!”
母夜叉自然不回頭,腳步一點,就沒了蹤影,藍衫男子衝他們點了點頭,徑直追著去了。
傍晚時分,沈家莊終於完全安靜下來,一輪弦月掛在當空,夜涼如水,清輝遍地,左卿銘一個人坐在門前的石階上,懶懶的發著呆。
沈凝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柔聲道:“卿銘,夜太冷,快些進屋吧。”
左卿銘訥訥抬起頭,道:“莊裏的人都走完了?”
沈凝歎了口氣,道:“都走完了。”
左卿銘道:“二娘呢?”
沈凝道:“念念叨叨的也不知道她在幹些什麼。”
左卿銘道:“你沒問?”
沈凝歎道:“我怎麼忍心。”
她攏了攏衣服,坐到左卿銘身邊,輕聲道:“還在想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