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一唱一和,左卿銘隻聽得怒火中燒,掣出背後的龍磐劍,大聲道:“你使什麼兵器?”
藍衫男子眼前一亮,叫道:“好劍!”
左卿銘道:“你倒還有些眼力。”
藍衫男子道:“我一向用古箏做武器,隻是你這劍太鋒利,我怕傷了我的古箏。”
左卿銘訝道:“你要空手和我打?”
藍衫男子歎道:“這也沒有法子。”他解下身後的包裹放在一旁,這包裹裏顯然就是他口中的古箏了。
這也沒有法子,這正是披香仙子常說的一句話,左卿銘隻聽得心中一動,但此時大敵當前,倒也不敢多想。
他龍磐劍在手,先使出一招玉龍第二式文曲式來,文曲主清逸,左卿銘劍尖斜指大地,左臂微屈,十指內扣,齊胸 推出,擺一招萬嶽朝宗,藍衫男子眼前一恍,隻覺眼前少年似乎突然就變成一個青衫白袖的玉麵書生,那原本稍顯稚嫩 的臉龐竟透出一種說不出的儒雅出塵之意,不禁微咦了一聲。
左卿銘喝道:“還不出招?”
藍衫男子也知道這不是遲疑的時候,一聲長笑,腳步一動,人竟已欺到左卿銘跟前,左卿銘心中一驚,想是不知道 他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他的文曲式彬彬有禮,但隻適合相同層次的劍客過招,或者作為起手式以表尊敬,此時被藍衫男 子近身,他也來不及多想,長劍回身一蕩,使出玉龍第四式貪狼式來。
藍衫男子本沒有將眼前的少年放在眼裏,與他打賭也是玩笑的成分居多,見左卿銘回劍格擋,也不怎麼在意,他右 掌虛引,本要拍往右邊鎖骨的一掌輕飄飄的拍向左卿銘左肩,忽覺手上一涼,這一掌竟然拍在龍磐劍上。
本來若是正常過招,這一掌下去,左卿銘已經受傷,可他們有言在先,不使內力,藍衫男子一代高手,更不會做失 身份的事,他一掌落空,心中不覺微微一怔,正待再出一掌,卻見左卿銘竟也輕飄飄的打過來一掌——既是約定好隻論 招式,藍衫男子就算明知道這一掌其實毫無威脅,也隻有正兒八經的來對待,但這樣一來就等於過了第二招。
藍衫男子心中哭笑不得,隻能先讓開一步。
左卿銘喘出一口氣,心中驚魂未定。他連使兩招玉龍劍法,再加上耍賴,才勉強擋住藍衫男子一招,那後麵兩招又要如何?
眼看那藍衫男子大刺刺的又要出招,左卿銘暗道隻能以攻為守才有機會,一咬牙,揉身而上,使出玉龍第三式廉貞 式來,藍衫男子不想左卿銘還敢主動進攻,細眼瞧去,卻見左卿銘手中龍磐劍鋒芒大作,竟似完全換了一種劍法,那廉 貞主變化,左卿銘人未至,劍鋒已散落出萬點星芒,暴風驟雨般向藍衫男子刮來。
藍衫男子武功雖高,卻從未見過變化如此詭異的劍法,他明知道這萬點星芒裏最多隻有三四劍是真的,倉促間又哪裏分辨的出來,竟然被這一招廉貞式逼的連連後退。
他輕功自然遠遠高過左卿銘,一時左卿銘倒也無可奈何,忽聽那紅衫女子嘲笑道:“你們比的是招式,可不是比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