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提莫蹙起眉梢,雖然沒有說話,卻顯得有些擔心。
她與黃天畢竟相識一場,很不願意黃天出事。
此刻,六號車與五號車已經正式上了山道。
綠野山道本身就很陡峭,樹林也很茂密,若是一不小心插入了樹林裏真是隻能用吊機來救了。不過陷入樹林還好一些,若是從山上滾落墜了下來,那就更加倒黴了,恐怕性命都有危險。
當六號車與五號車上了山道甚至距離地麵已經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六號車終於有了動靜。
六號車仿佛不甘心一直黏在五號車的屁股上,所以開始搞一些小動作,仿佛想要超車,但又一直沒有真正去做超車這件事情。
黃天看在眼裏,心頭卻明了得很,知道紋身男一定在等下一個拐彎處,那裏是最好的襲擊地點。
隨著五號車距離拐彎點越來越逼近,黃天的手便攥得越來越緊。
雖然黃天經曆過無數生死,但是危險畢竟是真實存在的,所以就連他也不禁手心冒汗起來。
車從這麼高的山坡上墜下去,就算是黃天也得在床上躺個十多天才能下床。
眼看拐彎角即將抵達,紋身男的眼中也滿是凶戾之色。
“轟!”
就在這一刹那,紋身男忽然猛踩油門,卻不是拐彎,而是直挺挺地向前開。
“轟隆!”
隻聽轟隆一聲,紋身男的六號車車頭狠狠地撞在了五號車上,隻是原本六號車想要撞五號車的腰身,這樣五號車就會被直接撞下山,但事實上六號車卻撞在了五號車的屁股上。
紋身男眼中登時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顏色。
他不敢相信黃天怎麼會預判得如此精妙。
要知道,在剛才那個場合,黃天是無法瞬間加速到最前麵的,隻要紋身男想撞撞得一定是五號車的腰身,怎麼會撞到了屁股?這根本不科學。
紋身男當然絕不會想到,黃天這是在拚命開,甚至可以說是在賭博。
在拐彎的那一瞬間,黃天並沒有拐彎,而是直挺挺地向山下開了過去。
黃天要打賭,打賭紋身男會不會在這個關鍵時候撞他。
如果紋身男沒有撞他,他就會掉下山;如果紋身男撞了他,就會撞到他的屁股右側,再將他的車給撞回軌道。這又運用到了桌球上麵的切球物理邏輯了。
而事實上,黃天也的確賭對了,紋身男的確撞他了,所以撞到了他的右屁股,將五號車的車身又撞回了岸,反倒是紋身男的六號車因為撞擊力太小並沒能完全抵消衝擊力,所以順著慣性,六號車直接竄出了山。
“咕隆砰砰砰!”
六號車幾乎是連滾帶爬帶著紋身男滾下了山。
紋身男可沒有黃天的體質,這一下幾乎可以說不死也要半殘了。
黃天在車中歎了口氣,他本沒有傷人的意思,奈何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想要找死,這實在是他攔也攔不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