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遺憾地通知你,淩小姐,這次不是測試,而是考驗。”“鯊魚”用低沉的聲音回道。
報恩?攀援?有債必償?付出一點小犧牲,腳踩巨人的肩膀往上爬?
很顯然,她用目光示威他視而不見。
她終於還是無法忍受這種打著“測試”或“考驗”牌子的玷汙,一句警告已滑到嘴邊:“有某種東西就要碎掉了,閣下。”
她的暗語,他當然聽得懂,她說的不是節操,而是兩人之間的工作關係。
終於,她心一橫,輕輕拿開男人在自己腰上流連的手。“盡管我會學著適應,把這個當成攀爬的階梯,隻是,任何女人都不會習慣這個。”
“任何嗎?……哼哼。”
在這一刻,她突然挪開,像躲避猛獸一般向後退去……高跟鞋咯噔咯噔的聲音,如羞怯的小鹿在雪地裏駐足。
退了幾步,卻冷不丁地靠在了那個刀架上,她進退不得,身體如木偶般僵直在原地。
夜弘冷笑一聲,看到上麵那幾把刀,似乎對萬物生殺予奪的快感,再次徘徊回心。
他步態穩穩地跟來,重新立在她眼前的身軀威武雄渾,讓人生怕。
“男人女人各有一把刀,但女人的更危險,當天神創造了人類,女孩子一出生就有引人犯罪的身體,具有生兒育女的偉大之處,但也在蠱惑人倫……這世界物欲橫流,罪惡衍生,你們脫不了幹係。”
以前,兩人唯一的言語機鋒,便是男權主義和女權主義的鬥爭。他的很多話總是透
著一絲對女人的譏諷和不屑,而她則竭盡所能替自己的同性辯護。
“對不起,BOSS,我沒有追究你責任的資格,否則我會以騷擾罪起訴你!”
夜弘深深歎了口氣。
“起訴我?起訴對你恩重如山的上司?”
他突然一把攥住她垂下的一隻手,目光一收道:“我現在攥住的是你的手,而不是你身後的某樣東西……”
她偏過頭,餘光瞥見身後的三把刀殺氣騰騰,那哪裏是工藝品?
“單刃為刀,雙刃為劍。記住,兩麵都有刃的劍既能傷害別人,也能傷害自己。不要把自己的鋒芒用在你應該溫柔對待的人身上。”
可淩霄還是將自己的手從夜弘的鐵爪裏抽了出來。
他的確說了很多讓她羞惱的話,可卻又有很多因素讓她無法撕破臉皮。
夜弘緊盯住眼前的美女,耐下心道:“你對我來說,是個極重要的人,我早就把你當成了我的心腹,否則也不會告訴你這一切。我們之間沒必要躲躲閃閃的,沒有什麼需要隱藏的。我不怕我的形象在你心中破碎,對心腹顯露出真實的一麵沒什麼不好。我向你如此袒露,也希望你能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