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小棍和伊雪雯在盤珠山陷入絕境時,五十公裏外的濛河森林附近,一隻龍騎兵精銳正在一條泥土和礫石混合的山路上行進。
今早接到報告說,一架“O”形無人機發現可疑分子在鷹爪山到濛河森林一帶遊蕩,
殲擊營營長擎狼親率一隻分遣隊來此巡弋。
周圍薄霧彌漫,將斜坡上的濛河森林吞噬於無形,宛如一幅蕩動的滄海畫卷。
在前方100米外的空中,一架U形武裝無人機掠過煙海綠濤般的蔥鬱莽林,發出嗡嗡聲響。
地麵上,兩輛“探路者”裝甲突擊吉普開路,兩輛“蜥豹”輪式戰車緊隨其後,這隻鐵甲騎兵隆隆而過,卷起的雲霧宛如萬馬奔騰。
在一輛“蜥豹”戰車內,士兵們受傷戴著戰術手套,抱著黝黑色的“機械火Ⅲ代”突擊步槍,一水兒的聚酯氨合成纖維戰鬥頭盔下表情各異。
坐在他們中間的營長擎狼正在講著這片地區一個古老的傳說:“上古時期,一位古神為治濛河水患,將無數金沙埋入地脈,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克水……繞了一圈,曆經百年,終於把水患製住。而當年的金沙逐漸滲出地脈,所以以前這附近經常能看到淘金者……”
士兵們卻把它當成一個笑話來聽。
“嗬嗬,那古神也是大腦缺根筋。”一個士兵笑道。
營長淡淡回道:“不管缺不缺根筋,至少這個地區再也沒發生過水患。而你,既然你小子不如真神,就不要汙蔑神靈。”
笑聲回蕩在略微顛簸的戰車內。
一個上等兵突然問道:“也許無人機發現的可疑分子就是淘金者呢?”
此刻營長擎狼神色冷峻,戰盔下線條硬朗的麵龐顯出堅毅、陽剛的精戾氣質。
他瞅了瞅大家,眉頭緊鎖道:“十年前這裏的金沙就已經被采光了。如果是當地人,也不可能十來個人排成串在密林裏穿梭。更不可能是爬山涉水的驢友,這裏山矮水幹,風景很單調,傻子才會來這裏玩。”
車內一片安靜。
前麵的駕駛區燈光熠熠,坐在副駕駛座的兵長是個壯實漢子,他回頭盯著士兵們錯愕的表情,吹了聲口哨說:“看來要有仗打了,你們這些胎毛還沒褪淨的臭小子有福了!”
兵長道:“一定是情報有誤,蠻國兵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這可是距離邊境100多公裏啊!”
“93公裏。”擎狼輕聲糾正道。
“那我看邊境那幫廢柴都可以回去種田了。”
“讓我們體驗一下戰爭的感覺也好,省得參軍一場連敵人都沒見過一次。”
營長苦笑一聲,瞥了他一眼道:“真正的戰爭不是你們喜歡玩的戰爭遊戲,而是由血和淚凝成的。”
這話讓那小兵愣了一陣。
就在此刻,倏地車輛一陣晃動,一臉調笑的大家都莫名驚慌起來。
“姑娘們坐穩扶好!”駕駛員嘮叨著,“是一截暴倒的樹木。”
但隨著這陣晃動,駕駛員發現,雷達屏上那個U形無人機傳回的視訊也受到一陣幹擾,模糊起來。
“怪事。”他拍了拍那雷達屏,就好像它是個不亮的手電筒似的。
擎狼從車後彎著身走前幾步,探身查看駕駛台上雷達顯示屏的狀況。
隨著一陣幹擾聲,圖像閃了閃,接著一片漆黑,那個代表無人機的亮點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