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顏遜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顏遜在客棧整理好東西後便立馬進了宮,向容景予呈遞了父親的信件。
隻見容景予淡淡地將信封放在書桌上後,笑意盈盈地看向顏遜,道:“三年未見,阿遜出落得越發標誌了。此次進京有何打算?”
顏遜恭謙答道:“臣女此次進京一則是為了代父向皇上問安,二則是與晏世子進一步了解,三則是為了應聘紀檢司仵作一職。”
容景予本來聽到第二則時嘴角略促狹地勾了勾,但聽到最後一則時不禁有些變色,仵作?!
“不行,最後一條朕不同意,男子尚無法很好勝任這一職務,何況女子耶?語儒也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顏遜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胸有成竹道:“皇上,家父已經在信件中提到此事,他,答應了。”
容景予這時候有些懵了,語儒到底在想什麼,這女兒從小到大他比誰都要寶貝,怎會讓她幹如此危險之事?容景予有些疑惑,隻好先暫停這個話題,讓顏遜先進宮看看平陽公主。
當顏遜走到霞落殿時,遠遠地便瞧見了宮殿裏的兩抹身影,一抹淡定自若,另一抹則忐忑地踱著步子。
她勾了勾唇,加快了步伐卻放輕了腳步,不一會兒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大殿門口。
幗秦一見到門口的人影,先是眯著眼睛不敢確定,隨後握著劍的手有些微顫抖,試探地輕聲道:“阿遜?”
門口那人立刻綻了個大大的笑容,如外頭正明媚的春光,照亮了這個霞落殿。
平陽的眼淚頓時啪啪往下掉,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便衝過去抱住了顏遜,帶著哭聲道:“你個沒良心的,終於舍得回來了!”
顏遜的心頓時暖了起來,拍了拍平陽的背,哭笑不得,調侃道:“都是要嫁的人了,還哭得與小時候一般,丟不丟人?”說罷還點了點她的鼻尖。
見對方略有些尷尬的表情,顏遜起了捉弄的心思,道:“尚未進京時,我便沿途聽說了公主殿下的喜訊,可憐我啊,隻能從旁人的嘴裏聽聞這個消息,某人每月一封的書信可是絕口沒提此事呢……”
平陽撇了撇嘴,轉身向幗秦撒嬌道:“穎穎,阿遜欺負我!”
秦穎有些腦袋疼,不禁瞪了眼顏遜,平陽在外人麵前都是一副高貴冷豔,不可親近的模樣,為何到了她倆跟前,尤其時阿遜在場的時候尤為小孩子氣。她隻好淡淡道:“三年來也不知誰天天扯著我說與阿遜從前做的糗事,怎麼人一到,又杠上了?”
容奕妍頓時有些抹不開麵子,琢磨著這倆人肯定在心裏偷笑著自己,她一時又羞又急,無話可說。
顏遜上前抱了抱她們倆,感慨地道了一句:“轉眼便三年了,小奕要嫁人了,我也定了親,咱們仨能聚在一起的日子真是越來越短了。”
見她們二人聽到這話都怔愣了起來,她卻又握緊她們兩人的手道:“但是無論今後發生什麼事情,姐妹之情永在!誰說咱們女人出嫁便要從夫,拋棄之前的自己,即使嫁人了,咱們三個永遠是彼此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