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站在門外考慮了一下,奔了佟大煒處理公務的地方。之前已經將他活動時間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他此時不在房內。跟門口的侍衛打了一下招呼就進去了。
他把佟大煒日常放東西的地方,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於是坐在那裏等著佟大煒回去。
佟大煒回到書房看到安在在房裏坐著臉上不自然地笑了:“安老弟什麼時候來的呀?怎麼沒有叫人去通知愚兄一聲。”
“佟兄太忙了,小弟不敢打擾,幹脆就在這裏等著了。”安在笑道。
“原來這樣呀。”佟大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他當初隻是出於官場權術,才客套一下,完全沒有想到安在似乎把他的話當了真。他不想讓趙旻祀誤會他,又不能跟安在挑明,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安在想了想說道:“小弟沒有打擾到佟兄吧?”
“沒有沒有。安老弟找愚兄何事呀?”佟大煒生怕他看出了什麼,馬上轉移了話題。
“晚上,小弟在十裏飄香請佟兄喝酒,你可一定到場呀,咱們一醉方休。我就不打擾佟兄處理公務了。”安在說完起身走了。
佟大煒坐到了座位上,捏了捏額頭。
晚上,佟大煒如約赴宴,安在熱情地勸酒。看到他迷迷糊糊了,安在說道:“佟兄任兵部尚書有多少年了?”
佟大煒伸出了兩個手指:“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那時間很長了。佟兄一定經曆了不少事情吧?”
“可不少呀!”佟大煒歪著頭說道。
“說來聽聽。”安在一副好奇的樣子。
“先皇在的時候,那是南征北戰,我這兵部尚書當得提心吊膽啊,生怕哪一天這腦袋就搬家了呀。後來他打不動了,才消停了幾年。新皇登基後,以為日子會好過些,誰知道…唉…”佟大煒長歎了一聲。
“小弟聽說,原來大政的儲君是當今皇上的二皇兄,這是傳聞還是真的?”安在給佟大煒斟酒。
“那二皇子是先皇後的嫡長子,也是如今永輝王的親皇兄,當時也是太子,如果沒有戰死,現如今的皇位應該就是他的。”
“那還真是可惜呀!他就這麼戰死沙場了,我聽說先皇為了這事還處死了不少人呢。”
“那些人純屬該死,我告訴你呀,要不是那些人,先太子說不定還死不了呢?”
“為什麼?這些人幹什麼了?”
“他們扣押了前線傳回的消息,致使太子率領的軍隊,糧草供應不足,隻能跟敵人死戰。這樣太子才戰死的。”
“什麼人這麼大膽子?”
“前兵部尚書方安之。”
“一個兵部尚書有這麼大的膽子?再說他這麼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沒有好處誰會做呀,你想想對他沒有好處,可總有人能得到好處呀。等那人上位了,再…”佟大煒忽然覺得自己多言了,往回找補:“那些都是當時的謠傳,愚兄也隻是聽說,隻是聽說的。咱們不提那個死人了,來咱們喝酒。”
安在跟佟大煒碰了一下杯子,他的腦子裏想著佟大煒說的那幾句話。
佟大煒喝完那一杯便起身了,搖搖晃晃地說道:“多謝安老弟的盛情款待,我這有點醉了,得回府去了。”
“那我送佟兄回去吧。”安在上前攙扶佟大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