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禵聽宮人稟報了徐詩音的事,不禁笑了。
李易杉說:“皇上,這靜安侯夫人也太大膽了吧?敢說這種話。”
趙旻禵反倒不以為然:“朕倒覺得說得也挺有道理的。將朕的兩道菜送到夫人那裏去吧。”
“皇上那您…”李易杉小聲地問道。
“費夫人受了委屈,就當安撫她一下吧。”旻禵淡淡地說道。
徐詩音吃飯的時候,發現桌子上多了兩道菜,看著太監等著他的解釋。太監上前說道:“這是皇上命人送來的這兩道菜。”
“皇上?為什麼?”徐詩音反問道。
“這個,奴才不清楚。”太監搖搖頭。
徐詩音想了想,說道:“那得跟皇上謝恩去。”抬腳就往外走。
太監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間心血來潮,趕緊跟上前去。
曦然軒緊挨著天澤宮,徐詩音一下子就走到了。天澤宮的太監看到徐詩音來了,忙著進去稟報。
趙旻禵聽說她來了,也一頭霧水,但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說道:“宣。”
徐詩音進到房裏第一眼看的就桌子上的飯菜,看到隻是一葷一素一湯,她有些鄙視自己的小人之心。
趙旻禵見她沒有出聲,目光一直停在桌子上,笑道:“夫人,是想要這兩道菜嗎?”
“不是,臣妾隻是來向皇上謝恩的,多謝皇上的賞賜。”徐詩音回過神來,回答道。
“夫人喜歡就好。大政與天府的飲食口味有別,夫人若是不喜歡禦膳房做的飯菜,回頭朕命李易杉再找個會做天府菜的廚娘來。”趙旻禵似乎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皇上,不必了。大政的飯菜也別有一番風味,更何況臣妾自小生活在雍城,那裏的飲食與大政的挺相似的。”徐詩音不好意思的說道。
徐詩音從天澤宮出來,與剛剛的匆忙截然不同,步子變得散漫。回到曦然軒,看著桌子上的飯菜,腦子裏浮現的卻是趙旻禵桌子上的兩菜一湯。不由在心裏問:他到底是個怎樣的皇帝呢?她忍不住問身邊的太監:“皇上一直都是吃四菜一湯嗎?”
“是,自從聖上登基以來,就立了規定,不充許浪費,一切從簡。”太監回道。
徐詩音心裏暗自嘀咕:看來他也不完全是個壞皇帝。
時間從指間劃過,一轉眼,徐詩音在宮裏住了近半個月,日子很平淡,她奇怪後宮裏的女人們怎麼會這麼安生。不知道的是,自從禦花園的事後,趙旻禵讓樊婉茹給後宮的女人們敲了警鍾,命令她們都安分些,所以沒有人敢來尋她的麻煩了。平淡的日子,讓她有更多的空閑的時間。有了空閑,心裏就難平靜了,無時無刻不在想周一淏的事,可被困宮裏麵,如同被束住了手腳,隻能幹著急。她盤算著能進出宮裏的那些人,根本無從下手。
周一淏在公主府裏養了半個月,已經能下床走動了。他慢慢地挪下床,看著屋子裏的布置,走到櫃子旁,拿起上麵的擺件,仔細看了一下,然後又放了回去。
玓兒端著藥進來了,看見周一淏正站在那裏,說道:“周公子,您怎麼起來了?您快躺下,要不然奴婢該挨罵了。”
這些天,玓兒看出來了,玉珒對周一淏比對駙馬上心多了,哪裏敢怠慢。她把藥放下,馬上過去扶周一淏。
周一淏思考了一下問道:“你們家老爺是做官的還是經商的?”
“我們老爺…”玓兒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想了想回道:“奴婢剛進府沒多久,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