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詩音不知道這背後的事,她還在想要盡快把事情查清楚,好還楊統個清白。揪出背後的主使,為周清菡的安危多分保障。
徐詩音分析了一下,現在出了六公主的事,主使的人應該會蜇伏一段日子,下次出手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這兩次周清菡都僥幸躲過去了,下次還能不能這麼幸運,誰能說的準呢。她決定要主動出擊,但覺得還不是時候把自己顯露在人前。
她坐在桌子前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站了起來,疾步走了出去。
孟昌曄看完六公主出來,一個太監突然從旁邊的側道上走了上來,伏在地上對著他大喊:“皇上冤枉,求皇上給奴才做主。”
“什麼人竟敢阻攔聖駕,來人啊拉下去宮規處罰。”姚景明指著吼道。
“皇上,如果您不想讓謀害六公主的人逍遙法外,請您聽奴才把話說完。”太監看兩邊的人靠近,急急地說。
“謀害六公主的人?”孟昌曄聽到他的話,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示意兩邊的人停手。兩邊的太監退了回去。
孟昌曄嚴肅地說:“有什麼話?你說吧。”
“皇上,可否借一步說話。”太監謹慎地看了看周圍。
孟昌曄明白他的意思,說道:“隨朕來吧。”又返回了兩位公主的住所。姚景明先一步進去,準備了一間空房。
孟昌曄坐定之後,說道:“有什麼事現在說吧。”
太監一直躬著身子跟在後麵,上前跪在地上扣首:“皇上,楊公公是冤枉的。那株毒花並不是出自花房,而且想毒害的人並不是六公主,而是周紹儀。”
孟昌曄聽了,像耳邊忽然響起一道驚雷,騰得一下站了起來,走到了太監的頭前麵,停住,問道:“你說的是真話?”
“奴才不敢欺瞞皇上。”太監低了低頭。
“你叫朕如何相信你?”孟昌曄圍著他轉了一圈。
“奴才絕不是信口胡說,說得話都有實據可查。”
“有證據?拿出來看看。”
“皇上,證據不在奴才手上。花房裏是有記錄冊的,每批進的花和送出去的花都會記錄在上麵。榴花宮東院和西院的當然也都會記錄,送的什麼花及數量一查便知。”
“這種記錄又能說明什麼?頂多就是證明他們送過花。至於送得是不是毒花,怎麼知道呢?”孟昌曄質疑。
“皇上,據奴才所知,這些花是在城郊的行宮裏種得,從選種到送入宮前,每株都會檢查。入宮後,司苑司的公公會重新移植。經過這麼多經驗豐富的人過手。一株毒花恐怕很難混入其中。”
“依你這麼說,倒是很難混進一株,那你告訴朕這株毒花是從哪來的?”
“是送花途中有人摻進去的。”
“被人摻進去的,有何為證?”
“皇上,花房的記錄冊上,給榴花宮東院的花卉是七盆,可是到了宮裏麵放下的卻是八盆,憑空多出來了一盆,這一盆就是一株毒花。”
“既然花送到了東院。那毒花,怎麼會到了玬兒到底房裏?”孟昌曄問道。
“這個奴才不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奴才自己悄悄打聽的。”
“為什麼打聽?”孟昌曄變了臉。
“因為楊公公曾對奴才有恩。”太監趴在那裏回道。
“姚景明,派人去把花房的記錄冊,順便去問問榴花宮東院的人,花房送去了幾盆花?”孟昌曄說道。
“嗻。”姚景明奉命出去了。屋子裏就剩下孟昌曄和太監了。孟昌曄坐回到了桌子旁,太監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等了一會兒,姚景明回來了,把一本冊子放在了孟昌曄麵前,然後對他說:“回皇上的話,奴才問過了,榴花宮東院是收到了八盆花。”
孟昌曄打開記錄冊,看到上麵記錄得真得是七盆。於是把冊子合上,對姚景明說:“去把送花的那幾個人給朕喚來。朕倒要問問,那花是怎麼多出來的。”
姚景明再次走了出去,不過這次沒有親自去,而是打發一個太監走了一趟。
不一會兒,小才子幾個人被帶到了禦前,幾個人小心翼翼地走到禦前行禮:“奴才參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