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孟昌曄看著他遞上去的證據,臉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皇叔,這些證據是從哪裏得來的?”
“當然是下麵的人呈報上來的?聽說皇上把一個京兆府尹一下子提到了戶部尚書的位置。所以就命人特意留心了一下這個人,沒有想到啊,短短十幾日就交上來了這麼多的證據,皇上啊,您被這個小人給蒙蔽了啊。”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展卿為人剛正不阿,怎麼會幹出這種事來?”孟昌曄對事情的發展始料未及,一時間被這一重磅打暈了,把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孟定邦沉了臉:“皇上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本王誣陷於他?本王可於他無冤無仇,何苦這麼做啊?皇上這麼說未免也太偏袒於他了吧?”
孟昌曄麵對孟定邦的咄咄逼人,一時竟不知道如何回應。他隻得說:“皇叔,朕沒有那個意思。”
“皇上既然沒有偏袒之意,就應該即刻下旨,將展行這個朝中的敗類捉拿歸案,以還我朝堂朗朗乾坤。”孟定邦說得義正言辭。
“這……皇叔這件事還沒有調查清楚,還是等調查清楚再抓人也不遲。”孟昌曄語氣略帶懇求。
“皇上如今證據確鑿,何須再費周章,您身為一國之君,卻處處袒護一個罪人,置國家法度於何處,置祖宗基業於何處?”
“朕沒有袒護他,隻是想查清楚事情而已。”
“證據都在這裏,皇上還要查什麼?他日,若有人向皇上舉報本王爺觸犯天府國的法度,皇上是不是也會如此啊?”孟定邦看著孟昌曄問道,但他的眼睛裏明顯看到了一絲的躲閃。
孟定邦笑道:“皇上不會如此對吧?”
孟昌曄對於自己的心思被人輕易看透,覺得懊惱。
“皇上都不肯袒護自己的至親,而在這裏袒護一個外臣。看來是這個展行迷惑了皇上。為了天府國的將來,此人也留不得。”孟定邦從書案上拿出一張聖旨鋪到了孟昌曄的前麵:“皇上還是盡快下旨捉拿佞臣吧,不然的話,臣就將此事奏請皇嫂,看看她怎麼說。”說著站在孟昌曄後麵盯著。
孟昌曄知道此事若到了謝太後那裏,很有可能會交給孟定邦處理了,那時候展行會更慘,無奈之下寫下了詔書,顫抖地蓋上了玉璽印。
孟定邦拿過去看了看,就對著外麵喊道:“來人啊。”
姚景明聞聲進來,孟定邦把聖旨放到他的手上,說道:“戶部尚書貪贓枉法,你去拿人吧。”
姚景明接過聖旨沒有出聲,就退了出去。
孟定邦對著孟昌曄告辭,出了禦書房。一關門就聽到他得意的笑聲。
現如今想來,孟定邦覺得當時真是小看孟昌曄了,短短幾年這個當初被自己逼到牆角的小皇帝,就不再喜形於色了,還在朝堂上扶植了一些自己的人擔任要職。
孟定邦可不想以後自己萬一失勢,也被人擠到牆角不敢還手。他覺得最好就趁自己有力氣,不如搏一搏。
蕭成業的家裏也聚集了一幫人,在不停地爭論。蕭成業聽著他們哇啦哇啦地吵著,覺得心煩:“都滾出去。”
一群人趕緊行禮退了出去。蕭仲賢看了看:“父親,何必跟這些個下人生氣呢?”
“跟他們生氣,我還犯不上。我為什麼煩心你還不知道嗎?”
“其實這事也孩兒認為也沒有那麼難?”蕭仲賢說道。
“賢兒有好主意。”蕭成業看著他。
“無非就是看到時候太子交給誰撫養吧了,現在竺家跟咱們親密,咱們扶她上位就是了,到時在找一個妃嬪,暗地地裏使勁讓皇上把孩子交給她撫養不就行了。”
“說的輕巧,那個妃嬪怎麼找?皇上不會懷疑跟咱們有關係。”
“咱們找個皇上他想都想不到的不就行了。”
“哪有這樣的人?”
蕭仲賢在蕭成業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蕭成業聽完大笑:“這個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