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詩音聽到聖旨都不敢相信,直到被太監提醒接旨。她才緩緩伸出手。
等太監走了,薛典膳指著她訓斥:“叫你老是出頭,現在好了,直接被皇上調走了,你開心了吧?不用幹活了。”
徐詩音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上前拉著她的胳膊,哄她:“大人,奴婢不管去哪,還是可以回來幹活的。”
薛典膳扒開她的手,賭氣地說:“回頭你都是禦封了,我可用不起你。”
“好了,大人乖,別氣了,回頭該長皺紋了。”徐詩音的吻像在哄孩。
“你……沒正形。”薛典膳被她給氣樂了。
“我明白大人是為了我好,不過既然皇上都下旨了,那我也隻能遵從。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看您的。”
“看不看我不要緊,最重要你自己要小心。司正司不比禦膳房,要查案,普通宮人之間鬧點小矛盾好解決,萬一涉及到貴人們,就麻煩。”薛典膳長歎一口氣。
“您放心吧,我會萬事小心的。”
薛典膳拍著她的手“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會的。”徐詩音的頭靠到了薛典膳的肩膀上。
苑百合聽說徐詩音要走,在一旁默不作聲。
徐詩音知道她也生氣了,討好地抱著她的肩膀:“不要生氣了,我保證每旬都回來看你一次好不好?”
苑百合無奈地說:“我生氣也沒有用,也不能讓你抗旨啊。你呀,那麼愛管閑事,記得有時候要懂得明哲保身才行啊。還有啊,多去禦醫院那裏學學,那些人那麼愛用陰招,小心哪天看你不順眼了,給你下毒。”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徐詩音點頭認同。
翌日,徐詩音到司正司報到了。上官屏特意命人把她的房間安排在自己的旁邊。徐詩音放下包裹就過去拜見上官屏,上官屏滿臉笑意地看著她,說:“不錯,我司正司又多了一個得力的助手。”隨後把一塊令牌給了她,“從今往後,你就是司正司的一員,直接聽命於本官。有了這塊令牌,你以後可以在宮裏暢通無阻了。”
“這塊牌子可以出宮嗎?”徐詩音最感興趣的就是這個了。
“出宮?那可不行,那要尚宮局的允許。再說宮外的案子可不歸司正司管。”上官屏答道。
徐詩音看著手裏的牌子有點失望,不過可以在宮裏隨意走動也算不錯了。
隨後,上官屏把徐詩音正式介紹給了宮裏的人:“從今以後,費香芠就是咱們司正司的人,雖然沒有官職,但她是皇上下詔過來的人,你們都要對她恭恭敬敬的。”一席話奠定了徐詩音的地位。
徐詩音微低著頭對著司正司裏的宮人說道:“以後香芠就仰仗各位大人們,姐妹們多多關照了。”
她進禦膳房的時候,可沒有行過這些虛禮,說過這些客套話。靜靜地站在那裏感受每個人投過來的目光。
回到房裏,總算長出了一口氣,心說:這司正司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正月十五轉眼就到,司正司不同於其他的司,有案才忙,沒案的時候都是很清閑的。徐詩音就偷偷溜回來禦膳房裏幫忙。薛典膳看著她說道:“待得怎麼樣?不如這油鹽醬醋裏舒服吧?”徐詩音配合她說:“是啊。還是這裏舒服,最主要是暖和。”說完指了指滿屋子的爐火。
竺綃特意把晚宴的地點選在了禦花園裏,還命人在五十米處的湖邊長廊裏掛滿了燈謎。
禾佳不解:“娘娘,您幹嘛把地點選在這啊?這宮人們來來往往的,豈不是擾了貴人們的興致啊?”
竺綃莞爾一笑:“你去告訴尚宮局和內務府,隻要沒事分宮人都可以來猜燈謎,而且猜對的有賞。本宮要的就是人多熱鬧。”
“娘娘這是為何啊?”
“你難道沒有聽說嗎?大年夜皇上為了找一個放河燈的宮女可是費了勁了,可是結果到最後都沒有找到。弄得皇上很不開心。”
“可是娘娘您這不是在給自己添堵嗎?”
“那你認為我怎麼做不是添堵?本宮不這麼做,皇上自己就不找了嗎?與其讓皇上把目光放在那些個處在高位的宮妃身上,還不如讓他盯著這些賤婢。就算是生下皇子,又能如何。皇上也不能把一個奴婢一下提為一個貴妃。本宮這麼做反而能讓皇上看到本宮的賢惠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