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尹,我知道你愛我或許勝過一切,但請你給我認真的記住,我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也許未來的某一天,我就會死去,所以,我重新接受你,並不是對我們的未來有期許,而是,在有限的時間裏,想要好好愛你,不負你對我的好。我們都不要再逃避現實了,好嗎?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不是我不去接觸真相,我就能全身而退的,楚博不正說明了如此嗎?”此刻,柔軟的黃苓才鬆口承認了對田尹的感情,也同時伴隨著徹痛。
他不認命,離開警隊之後,他就立誓要逆天改命。“我會替你扛下一切,你別再說了。”田尹變換了態度,從未有過如此大男子主義。
我不會失去你的,我也不會再讓你消失,田尹心裏麵這樣說。
從何時起,田尹竟變得這般不可理喻,黃苓不解:“你怎麼就說不通呢,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替我擔。即使真相要命,那也是我的命!”
說完,黃苓閃著淩厲的目光,抓起包就要離開。
早已預料到黃苓要負氣出走,田尹一把就死死抓住黃苓的手臂,任憑她再使勁都掙脫不開。
“你放開我,放開!”黃苓怎麼都掙脫不了,心底一股火騰地燃起來,開始對田尹大展拳腳。
然而招數使盡,田尹也深深挨了黃苓幾腳,黃苓也沒有能讓田尹鬆開那隻手。
田尹右手一使勁就將黃苓甩在自己跟前的牆壁上,用不屑的眼神宣誓主權:“你再厲害都好,始終是個女人,而我也是個曾經受過特訓的男人。”
過去,田尹是絕對不會對她動用武力的,所以這一刻,黃苓心裏有點慌。
“你以為我會容忍你再從我麵前消失?你以為我會讓你再[死]一次嗎!”田尹差不多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靈機一動,黃苓放軟了態度,靈動著雙眸鶯聲細語:“你可以鬆開手了,好痛——”
無疑,黃苓白皙精致的容貌配上楚楚動人的神態是足以迷惑眾生的,差一點,田尹就要將一切拋之九霄之外了。
好險,田尹這一回很好地把控住了,邪魅一笑,手上一用力,拖著黃苓就往樓上走。
還來不及大喊大叫,田尹就把她推進了之前鎖上的原本她從前的房間,還奪走了黃苓的手包。
當田尹將鐵門關上的那一刻,黃苓幾近崩潰:難怪之前田尹不讓她住回這間房,這間房早就被田尹改成了一座鐵牢籠。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田尹,你放我出去……”黃苓撲過去狠狠拍打鋼鐵質感的門,透過一個小小的玻璃窗口讓田尹足以看到她猙獰的麵目。
不為所動,田尹冷漠地看著裏麵瘋狂的黃苓,他有他不可觸碰的底線,任何人都不可觸及,就連黃苓都不可以,他最怕就是黃苓會死,倒不如將她深深鎖住,也不想她再去觸碰危險。
終於還是,田尹狠心地闔上外層的房門,將其鎖好,鑰匙放在貼身的內袋裏。
一間房,上了三層最精密的鎖,隻因裏麵那個是極其重視的人。
陷入無望境地時,黃苓第一時間想起的人就是唐姿柔,她悔恨自己將唐姿柔從身邊推開,以至於現在孤獨無助。
“阿柔……阿柔……你在哪兒……”黃苓雙手把住焊滿鐵欄的窗口,拚命地嘶吼,卻不知窗戶玻璃早已被田尹改造成最好的隔音防爆玻璃了。
外麵的人聽不到裏麵的任何響動,現在的黃苓是一隻被田尹隔絕於世的金絲小鳥。
此時的唐姿柔已經不知不覺又走到了田柯家的天台,其實她之前在田柯家門口徘徊了很久很久卻始終沒有勇氣打開門走進去。
黃苓趕走自己回到了阿尹身邊,而現在楚博又失蹤了,唐姿柔不敢回去一個人待著,便懷揣著滿腹心事莫名其妙來到了這裏。
她始終沒有遺忘,危難之時、彷徨之時,這裏永遠是屬於她的避風港,這是屬於她跟田柯之間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