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季塵埃說什麼,小七先看不下去了,它道:“埃埃!上!幹死他!”
季塵埃:“我也很想上啊,可是我骰子玩的不好。”而且酒量也挺差的。
小七道:“怕個鳥,有我在!”
季塵埃發現小七自從上了網之後,越來越流氓了,不過,他喜歡。
有了小七的保證,季塵埃就果斷的上了,然後焦作原就跪了,連輸了五把之後,焦作原道:“你小子怎麼玩的,你是不是在作弊啊!”
季塵埃無辜的看著他:“怎麼作弊,不是你再擲麼?”
焦作原懷疑的看著季塵埃,覺的哪裏不對,又找不出來,他們是猜大小,而且擲骰子的又是他自己,按理說眼前這個人怎麼也不可能做手腳啊。
焦作原不信邪,又和季塵埃來了幾把,五局裏麵輸了四局,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他將這個歸功於了季塵埃狗屎運來了。
季塵埃見氣氛差不多了,便道:“魯俞俞,你陪我去趟廁所吧?”
魯俞俞正想答應,卻聽焦作原道:“你要人家一個女孩子陪你上什麼廁所,要上廁所我陪你咯。”看他也不傻,知道這裏還是得留下一個,不然以廁所的理由尿遁,誰來買單啊。
魯俞俞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見焦作原十分堅持,也隻好答應了下來。
季塵埃拄著拐杖,麵不改色的在焦作原的陪同下進了廁所。
季塵埃單手拄著拐杖,另一隻手拉下褲子拉鏈開始防水,焦作原在旁邊抽煙,吐了口煙霧後道:”你腿怎麼瘸的啊?”
季塵埃沒說話。
焦作原也是個脾氣爆的,見季塵埃不理他,便伸出朝著季塵埃一推:“聾子啊?老子問你話呢,聽不見麼?”
廁所的地上本來就滑,季塵埃又單手拄著拐杖,他剛拉上褲子拉鏈,被焦作原這麼一推,就直接重重的滑到在了地上。
若隻是倒在地上,季塵埃也就忍了,可偏偏這時候,焦作原卻哈哈大笑起來,一點來扶起季塵埃的意思都沒有,還一邊笑一邊道:“哈哈哈,你怎麼沒臉栽進便池裏?”
季塵埃跌落在地上一直很沉默,他看著焦作原燦爛的笑容,忽的也笑了,他道:“焦作原,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拄拐杖麼?”
焦作原道:“不是因為你是個瘸子?”
然後,季塵埃就在焦作原驚愕的眼神下,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沒有撿起拐杖,而是直接朝著焦作原走了過去。
焦作原的身高比季塵埃還高了五六厘米,按理說也不該害怕看起來這麼瘦弱的季塵埃,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季塵埃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候,焦作原下意識的往後退,直到自己靠到了牆壁。
季塵埃慢慢將頭靠近了焦作原,柔聲道:“因為我怕,我不拄拐杖,會不小心殺人。”說完,他便一腳重重的踢到了焦作原的兩腿之間。
焦作原還沒反應過來,便覺得自己兩腿之間有涼風掃過,隨後是牆壁上瓷磚碎裂的聲音,他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低下頭瞪視著季塵埃踢出來的那個大坑。
季塵埃伸出手,輕輕的幫焦作原捋了捋有些亂了的頭發:“注意點啊,下次我踢的位置,就會比較靠上了。”
焦作下、麵一涼,腿一軟,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季塵埃道彎起眉眼,再次衝著焦作原笑了起來。
季塵埃這笑容讓焦作原看的越發心涼,隻覺的眼前的人無比的陌生和恐怖——什麼人能一腳踢碎瓷磚,這隻能在功夫電影裏出現吧!
小七突然出聲道:“你怎麼沒爆蛋蛋呢,那個爆蛋狂魔已經不能再重現昔日的輝煌了麼!”
季塵埃:“閉嘴!”
當然,這個事情隻是個下馬威,季塵埃接下來要做的,才是他今天之所以來這裏的目的,他叫焦作原給魯俞俞打個電話,讓她從屋子裏出來。
焦作原看向季塵埃的眼神就像在看個魔鬼,季塵埃說的話他哪裏敢不做,於是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機,解鎖解了好幾次,才撥通了魯俞俞的電話號碼。
接到焦作原電話的魯俞俞也很驚訝,她還以為是季塵埃出了什麼事,解了電話之後就匆匆忙忙的趕了出來,結果看到了一副嚇尿了表情的焦作原,和依舊拄著拐杖的季塵埃。
魯俞俞道:“周堯勤,你們怎麼啦?”
焦作原不敢說話,隻是朝著季塵埃投去瑟縮的眼神,季塵埃道:“沒事,就是通知你一聲,你先走吧,我還有點事。”
魯俞俞道:“你說什麼呢?”她沒想到季塵埃會當著焦作原的麵說這個。
季塵埃道:“我是認真的,你說對吧,焦作原?”
焦作原立馬點頭如搗蒜,看那模樣就算季塵埃叫他去吃屎他也會奮不顧身的衝進廁所裏。
魯俞俞道:“周堯勤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季塵埃也不知道怎麼和魯俞俞解釋,隻好道:“你先走吧,我以後,再和你慢慢的說。”
魯俞俞麵色遲疑,但看季塵埃十分堅持,最終還是弱弱的應了下來,進屋拿了包之後便猶猶豫豫的先走了。
見魯俞俞走了,季塵埃衝著焦作原道:“走吧,裏麵的人,不是還在等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