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件那頭的周堯韞發現季塵埃莫名其妙的就不回信息了,他又發了幾條,見那邊還是沒反應,想著季塵埃是不是有什麼事走了,暫時放下了手裏的平板。
季塵埃被周堯韞氣的夠嗆,這還不是最讓他無語的,因為就在他沒和周堯韞發郵件之後,小七十分“體貼”的把周堯韞抱著兔女郎的照片貼到了他的麵前,還努力科普周堯韞不是在酒吧是在賭場……
季塵埃:“你廢話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小七:“你叫人家辦事的時候那麼溫柔,做完了就變臉了,真是拔吊無情……”
季塵埃:“又是去哪裏學了些奇奇怪怪的詞彙!”
因為小七的“體貼”,季塵埃的好心情徹底被摧毀了。正巧這時候,王之秀叫他出來吃飯,季塵埃調整了一下表情,才慢慢的從臥室裏出來了。
因為知道季塵埃的腿有救了,王之秀真是高興的不得了,連著幾天家裏都是大魚大肉,全做的是她兒子喜歡吃的菜。
季塵埃去把電視打開,又擺了碗筷,等著開飯。
這時候電視裏正好在播放地方新聞,季塵埃等著吃飯沒注意,倒是小七尖叫起來,它道:“你快看新聞!!!”
季塵埃一扭頭,便看到了那個在幾天之前,和周樂菱一起出去逛街時,遇到的那個撞到了老人的男人,雖然他的臉上打了馬賽克,但季塵埃還是從他的聲音認出了這人的身份。
正在新聞裏的男人一臉苦笑,他道:“唉,這年頭啊,想做好事真的難。”
記者問道:“是你主動去扶老人的嗎?”
那男人大言不讒道:“對啊,我當時開車準備回家嘛,結果開到一條小路上麵突然看到有了老人倒在地上,我當時也猶豫了一會兒,可還是去扶起了他……”
記者道:“然後他就說你撞倒了他?”
男人道:“唉,也是我的運氣不好,我的行車記錄儀剛壞了,這還去沒修,這下子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記者又問了一些有的沒的,但偏向性很明顯,顯然是覺的這個男人的確是被老人給誣陷了。
扶起老人,這種事情,在泱泱中華禮儀之邦,卻變成了一件做不得的事情——幾乎在所有的人眼裏,躺倒在地上的老人,都變成了燙手的鐵塊。
有人想扶,沒人敢扶。
季塵埃放下了手裏的筷子,他看著這個新聞,臉上不由自主的帶上了濃重的厭惡。不管這個男人的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他的所作所為,都帶來了極壞的影響。
老人的名譽且不說,這種新聞一旦被傳播開來,則會再次加深人們對扶起老人這種行為的恐懼。不過說實話,若不是季塵埃有小七,他恐怕在麵對一些事情的時候,也不敢去做。
小七道:“我要瘋啦啦啦,負能量值要嚴重超標啦啦啦。”
季塵埃道:“你還記得當時老人是哪個醫院接走的麼?”
小七道:“是西南醫院……”
季塵埃道:“吃了飯,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小七自然不會不同意,隻不過它似乎被那個男人刺激的不清,直到飯吃完了都沒再說一句話。
王之秀道:“小勤,你就吃這麼點?”
季塵埃這頓飯的胃口被倒盡了,他見王之秀擔憂的看著他,隻好笑了笑:“媽,我真的飽了。”
王之秀道:“男孩子吃這麼點怎麼行啊,來,媽給你端碗雞湯來。”
季塵埃見王之秀一臉不讚同,也隻好將手裏的碗遞了出去。
吃完飯後,季塵埃又給周樂菱打了個電話,問她晚上有沒有空。
周樂菱問季塵埃出什麼事了。
季塵埃簡單的把他在新聞裏看到的事情說了一下。
周樂菱一聽就炸了,她道:“你別急,等著我,陪你一起去西南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