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雖然熱鬧,但是商旅小販卻很少見,沒人趕來這裏做生意,否則會被那些人扒的皮都不剩。
臭烘烘的垃圾堆隨處堆積,酒館妓院鱗次櫛比,很多酒鬼倒在臭水溝處被金手指光顧著。
前方有幾個雜耍藝人正在進行各種表演,其中一個大漢赤膊著上半身,露出滿身結實的肌肉,嘴中含著某種引火物,不時向空中噴出一團團赤紅色的烈焰,引得圍觀的市民發出陣陣驚呼。
另外兩個踩著兩根足足三米多的高蹺,披著兩件格外長的袍子,乍看上去好像是個五米多高的巨人,各自手裏還耍著幾把銀光閃閃的飛刀,更是吸引了許多人駐足觀看。
亞雷兩人從圍觀的群眾中間擠了過去,途中還將一隻伸向自己口袋的手打開,那個想要偷竊的竊賊骨瘦如柴,手被打開後就熟練的抱頭蹲下,等待著一場暴風雨般的踢打。
然而這場暴風雨來得有些太遲,幾分鍾後他驚訝的睜開眼睛,發現那個冒險者打扮的人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梅耶爾侯爵的府邸就在城門邊,緊挨著王都守備軍駐地,此時正四敞大開著迎接賓客,徒步而來的都是地位不高、稍稍有些權勢的小貴族,而那些稍有家底的人都是乘坐馬車、前呼後擁。
這位侯爵大人雖然是王室宗親,但血脈已經淡薄,如果不是任職王都守備軍總長的職務,恐怕也想其他落魄貴族似的門可羅雀了。
因為西城區極度混亂,所以這位侯爵大人還派了兩支守備隊站在大門兩側維持著秩序,他們眼神淩厲的四處觀望,讓那些想要撈上些錢財的地痞流氓如驚鳥四散,長劍就位於這些守衛觸手能及的地方,如果出現什麼特殊情況,他們立刻就能進行殘酷的鎮壓,當然敢於在這裏鬧事的人怕是沒有幾個了。
這裏的土地足夠空曠,因為平時守備軍的大小隊長都會在這聆聽梅耶爾侯爵訓話,恰逢今天侯爵大人宴請賓客,所以大道上除了那些前來赴宴的貴族外沒有幾個人。
亞雷身後的幾個探子足夠敬業,一直跟到街道盡頭才有些遲疑的停住腳步,如果繼續跟蹤的話很可能會被發現。
然而這些倒黴的家夥並不知道,其實自己的身份其實早就已經暴露了。
“我回去向大人彙報,你們繼續在這裏盯著。”幾名探子中年紀較大的頭領吩咐道,眾多探子裏也隻有這夥人實力不錯,勉強跟上了兩人的步伐,有些實力不濟的在開始就掉了隊。
“這……大哥,目標可是強悍得很,我們恐怕……”其他人聞言麵色難看,這個任務實在危險的緊,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可他們卻不敢違逆頭領的吩咐,隻好苦著臉坐在了牆角、佯裝閑聊。
“大人,那些探子好像不敢跟來了。”赫爾曼輕聲調侃道,就是借對方十個豹子膽,恐怕也不敢在這裏鬧事。
梅耶爾侯爵雖然對亞雷表現的和藹可親,但是對其他人來說卻宛如洪水猛獸,他現在任職王都守備軍總長,手段狠辣無情、六親不認,將整個王都的治安都提升了好幾個檔次。
因為人們都知道,但凡誰進了守備軍的地牢裏,扒下層皮都算是運氣好了,所以王都裏的商賈貴胄、地痞流氓還給他起了個扒皮侯爺的綽號,就連那些素來狂傲的豪門公子們見到對方都要夾著尾巴做人。
“算了,隻是些雜魚而已,讓他們在這裏候著吧。”亞雷聞言麵色冰冷,還能隱隱看出幾分殺意,旋即又好似想起了什麼,衝著赫爾曼吩咐道:“對了!梅耶爾侯爵可是我的老朋友,記得表現親熱些,別總板著個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