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奇跡之城一共兩艘三級鐵甲艦,五艘四級鐵甲護衛艦,想要從這些海軍手裏逃脫也是不是太難的事情。
“瓊斯團長,牧阿雷陛下的信使說讓您先走,兩位將軍來殿後。”就在一行人剛剛到達港口的時候,一個海盜跑了過來。
“殿下呢?殿下救出來沒有?”瓊斯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牧阿雷的兒子。
“殿下已經走了!兩位將軍就是為了等你才一直拖著。”海盜激動地說道,沒想到自己的團長居然是牧阿雷陛下的人,而且竟然如此受到重視,不惜讓兩大戰將為他斷後,那可是封號武士啊!
“那就好,把人都叫回來,我們走!”瓊斯沒有猶豫,一揮手帶著自己的一群手下上了船。
“亞雷閣下,您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瓊斯回過頭邀請道。
“不了,我有自己的船。”對於瓊斯的邀請他本能的拒絕了,這個人看上去老實巴交,可是心裏一肚子壞水,自己可不像被別人賣了還要替他數錢。
“穆鎖,我們也走。”亞雷回頭對著穆鎖說道,完全沒有理會還在自由港廝殺的反抗軍們。
……
中土大陸,一四三七二年七月十七日,我們在海上漂流了第二十七個日出,亞雷在自己的筆記上這樣寫道,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喜歡這樣記錄自己的過往。
明媚的陽光照耀在海麵上,一層層波浪泛著璀璨的亮光,六艘中型帆船平穩地在大海上行駛著,船尾兩側伸出長長的蒲型船槳,在一聲聲行船號子中整齊地劃動著,在風平浪靜的時候,劃槳便成為了航行的主動力,按照常理講,想要順利地出航需要做很多準備工作,首先要了解這片海域,有一張航海圖,充足的食物跟水,還要有個靈光的指南針。
可船上的什麼準備也沒有,亞雷站在甲板上,背著手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從自由港逃離已經快一個月了,由於當時走到太過匆忙,船上的物資都紛紛告急,食物跟水所剩無幾,勒緊褲腰帶的話,還能夠這幾百號人吃上三五天。
此時身為船長的亞雷麵臨的最大任務就是穩定人心,沒有航向、沒有食物和水,簡直太可怕了。
“現在距離下一個港口已經很近了,估計再過幾天就能到達,但是我們現在有個小小的難題,船上的補寄已經所剩無幾,所以我決定你們每天的食量減半。”亞雷指了指五大三粗的士兵們說道。
“一切膽敢違抗命令的人將被丟進海中喂魚。”亞雷的威信在這一時刻體現的淋漓盡致,他企圖連自己也騙進去,其實他也不知道港口在哪、未來的命運又將如何,可現在隻能聽天由命。
一揚手士兵們紛紛散去,穆鎖也順從的將命令傳達了下去,再次行進了兩天,眼看著食物已經所剩不多,亞雷的內心生出了一股無力感,也不知道是距離太遠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一直聯係不上一號,現在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士兵們有氣無力的劃著船,與其說是劃船,不如說是在海上漂流。
“苦澀的沙、吹痛臉龐的感覺、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卷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在半睡半醒之間仿佛又聽見水手說、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幹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亞雷沙啞的嗓音唱起了以前最喜歡的歌,伴隨著內心的轉變,歌聲悠悠揚揚的飄蕩在海麵上,就連那些五大三粗的水手都有些出神,不一會跟隨著亞雷的節奏,士兵們一起哼哼了起來。
雖然前路漫漫,沒有人知道什麼在等待著他們,但是這歌聲還是給予了他們巨大的動力,隨著歌聲的傳遞,海麵上響起了一陣叮咚悠揚的豎琴聲,一陣如同天籟般的歌聲響起了,清新甜美,攝人心魄的聲音傳進了亞雷的耳朵,沒有任何歌詞,隻有叮咚的音樂和輕聲的哼唱。
即便是聽過無數歌曲的亞雷也不由被深深的迷惑,這首沒有歌詞,如同呢喃一般的歌聲直接侵入了他內心的最深處。
“是海妖麼?”亞雷輕聲的說道,即便預知到了危險,可他依然不願去打斷這美麗的歌聲,在船隊的正前方一大塊礁石突兀的出現在了那裏。
上麵坐著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孩,她的頭頂上一頂晶瑩剔透的水晶皇冠,皇冠上鑲嵌著一顆巨大的珍珠,閃著華麗的光芒,女孩的腰部以下是一條巨大的魚尾,和她濕漉漉的頭發顏色一樣,是美麗讓人眩暈的金黃色,她的皮膚就象最清醇的牛奶,她的嘴唇猶如玫瑰花瓣一般動人,她的眼波和海水一樣深邃蔚藍,裸露著的胸口被兩束垂下的金色頭發遮掩、美輪美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