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有些謹慎的問道:“你的兒子是誰?”
“亞雷,他叫亞雷,是個商人,就在兩個月前因為得罪了凱瑞少爺被抓進來的,天啊!他才二十七歲。”婦女佯裝著傷心哭泣道。
看著他的樣子,兩個獄卒非但沒有什麼同情之心,反而感覺胃有些難受:“以前不是一個停漂亮的女人來送飯麼?今天怎麼換成了你?”
“哦,你說她啊?她是我的兒媳婦,切菜的時候傷了手,所以隻好派我來了,還請兩位大哥行個方便!”說著肥胖的婦女伸手在碩大的胸脯裏掏了一下,兩枚亮閃閃的銀幣出現在了她的手中,然後飛快的塞進了獄卒手裏。
“嗯哼。”獄卒收了錢迅速放進了口袋中,四下望了望,見沒人注意,便不經意的擺了擺手:“快去快回,不要被人發現了,否則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明白,明白。”婦女高興的連連點頭,直接越過兩人朝著幽暗的監牢裏麵走去。
“哐當!”沉重的鐵門再次關閉,監獄再次恢複了幽暗的狀態,昏黃的火把隱隱約約照亮了前進的方向,進了監獄之後,男扮女裝的穆鎖鬆了口氣,暗自肺腑了一下出餿主意的熙德,他小心翼翼的向著監牢最裏麵走去,這次深入敵腹的行動足足策劃了兩天,而且主謀就是熙德,自己可能是因為不受對方待見,就被派到監獄做聯絡工作了。
此次營救算是環環相扣,先由獨眼狼海盜團從海上強攻維多利亞王國、薩拉雷王國海上艦隊,再由牧阿雷陛下的助手們前往庫裏克監獄釋放那裏的囚犯,等將自由港的注意力全部引到其他地方之後,反抗軍和奇跡之城的士兵直接偷襲角鬥場一是為了營救,二是為了控製在角鬥場看熱鬧的貴族,從而徹底控製自由港。
這次劫獄行動很危險,可那些獨眼狼海盜團的海盜卻沒有一個人退縮,足見瓊斯團長在其中的威望,反抗軍這次算是替別人做了嫁衣,亞雷若是知道了外麵的事情,恐怕出來之後立刻就會逃走,而獨眼狼海盜團和北海之王牧阿雷的目標則更加明確,就是營救瓊斯和自己的兒子。
角鬥場的地牢裏常年有一股腐臭味,光線很暗,隻能看到人躲在角落裏的輪廓,偶爾還有老鼠閃電般跑過,他仔細回憶著熙德的話,跟著他的指示像最底層的監牢走去,那裏一般是關押重刑犯的地方。
地牢裏麵積年累月都看不到一個女人,在這些吃牢飯的人眼中,扮成女裝的穆鎖雖然不如菲歐娜,那也是美若天仙了。
“嘿,美人,快過來,讓我啵一個!”犯人伸出了毛茸茸的手穿過鐵欄,在穆鎖臀部的枕頭上摸了一把。
“嗨,美人,隻要你和我來一炮,我就把我藏寶的地方告訴你。”類似這樣惡心的話語不絕於耳,穆鎖鐵青著臉沒有搭理這幫可憐的家夥,繼續四處搜尋著目標,這時守在地牢中的獄卒走了出來,把手裏的鞭子抽打得啪啪作響:“都給老子安靜點!安靜點!找死是嗎!”
獄卒一般咋呼著,一邊將鞭子抽向那些伸出來的髒手,直到將他們打疼後,那些犯人才老實的坐回了牆角,不敢再喧嘩造次,不過目光依然像是餓狼一般的盯著穆鎖的身體。
“你不是來探親的麼!怎麼還磨磨蹭蹭的?快去快回,不然出了岔子,你也得被關在這裏。”獄卒沒好氣地說,對於慢吞吞的穆鎖,他也擔心出什麼問題,對方的身軀真的不像是個女人,更像是個……海盜。
穆鎖連連點頭答應,然後露出了笑眯眯的麵孔,不過在這昏暗的環境下,他白花花的臉擠出的笑容倒是挺瘮人的,那獄卒隻看一眼就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別過來,趕緊有事辦事。”獄卒邊退邊說。
“老哥,這個你收著,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穆鎖三步並作兩步,又把一枚銀幣塞進了對方手裏,獄卒索姓扭過頭不去看穆鎖惡心的樣子。
“什麼事,說吧。”獄卒把銀幣揣進了兜裏,略帶不滿的問道。
“請問你知道死字怎麼寫麼?”穆鎖貼近獄卒耳朵小聲說。
獄卒一皺眉,疑惑地說:“什麼?什麼死字?”
“就是!死!”穆鎖露出冷笑,身形陡然暴起一把摟住獄卒的脖子,直接將他的腦袋擰了一百八十度。
“哢!”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在幽暗的牢房裏是那麼的滲人,穆鎖沒有停留,直接向著地牢下層走去,一連幹掉了十幾個獄卒後,這些囚犯終於知道有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了。
“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吧!”監牢裏的囚犯們向著穆鎖祈求道。
“當啷。”穆鎖抽出藏在連衣裙褶皺下的長刀,一刀劈開了牢門的鎖鏈。
牢房裏關押的都是奇跡之城的士兵,當看清來人的樣貌後,這些士兵第一感覺不是欣喜,而是低著頭幹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