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季節,廣袤的愛蘭爾大草原迎來了一絲寒冷,因此那些女人身上披著厚厚的華貴的皮裘。
“哦,不知道我們勇敢羅姆騎士和斐葉麗小姐狩獵到哪些動物呢?”一位身材豐潤的貴婦突然岔開女士們研究化妝品的激情突然說道,一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是啊,是啊,不知道羅姆騎士會打到什麼動物,上一次可是一隻強壯的牛角羚。”另一位貴婦也是不甘示弱的發表意見,羅姆壯碩的身姿總是在她們的腦海中拋之不去,可惜他是一個不懂得風趣的騎士,不然真的是一場美妙的旅行。
“那有什麼,前幾年的迪拜帝國狩獵大會上,我可是射殺了一頭雄獅。”一個貴族紳士不忿的說道。
“切,不知道是誰被嚇得尿了褲子!”那些貴族尖酸刻薄的相互評價著。
此時,在有些荒涼的的愛蘭爾大荒原深處,陽光穿透了壓抑的烏雲,吝嗇地撒下了一兩點陽光。
若隱若現的太陽射向愛蘭爾大荒原的光線有些黯淡,道路崎嶇不平,到處都是露出地麵的大塊岩石,這裏是草原與荒石灘交接的邊緣,納洛蘭河的支流流經這裏,並向院方彙聚而去,那些稀稀疏疏生長了數百年的低矮樹木,對於穿梭在其中的那些人類來說,仍舊顯得那樣不起眼。
大荒原上並不存在有真正的道路,那些稍微平坦一點,能夠通過行人的地方,自然成為了天然的道路,一行十幾人艱難的穿梭在鵝卵石灘中,為首的是一個戴著鹿皮翻邊大簷帽,穿著棕色獵裝的俊朗青年,在他身後跟著的顯然是他的仆人,那是個腰板硬朗的中年漢子,身上不但背著主人的弓弩、箭支、還有兩個銀質的水壺,手中更牽著四隻體型碩大的獵狗,毛色棕黃,背脊上有一條長長的黑色條紋,獵狗的眼睛裏麵放射著陣陣碧綠的幽光。
除了這位青年之外,身後那些人中,還有三位身分顯然同樣比較高貴的貴族,其中有一位稍微上了一點年紀的貴族是一位世襲侯爵,而另一個則是一名身姿綽約的女子,這位世襲侯爵就是斐葉麗的父親,西南軍部的一位大佬,而那位女子則是一位親王之女,比他的地位還要高。
那些仆人們穿著厚厚的亞麻布製成的貼身短襖,身上零零碎碎地帶著很多東西跟在他們身後,最後則是身著精致鎧甲、腰佩闊劍,體型十分壯碩的騎士羅姆以及體質較弱的斐葉麗小姐。
“忒楞楞!”空中響起了一陣撲搧翅膀的聲音,青年貴族第一個反應過來,伸手從身邊的仆人手中接過弓弩,迅速地將弩箭拉開、扣上箭矢、稍微瞄準一下,便將弩箭發射了出去,不過很可惜還是慢了一些,野雞撲棱這翅膀躲過箭支就要飛走,青年貴族見狀立刻再次上弦,準備發射第二箭。
“嗖”一陣破空聲響起,青年身後的女子射出了弩箭,直接命中目標。
“哇哦,敬愛的菲歐娜殿下,您的箭術簡直越來越高超了。”作為一名資深貴族,斐葉麗父親立刻拍馬屁的說道。
“很肥的一隻鷺鷥,這可是一種相當不錯的野味啊。”青年貴族也不甘示弱,拚命地奉承著。
“好了萊斯特侯爵,克萊納男爵,我們該回去了。”女子似乎並不在意他們的奉承。
“哦,好的郡主殿下,天色是不早了。”
“現在還不到太陽落山。”叫做克萊納的男子好像並沒有盡興,或是沒有達成什麼目的。
“好了,克萊納先生,我玩得很高興,真的。”女子好像知道男子要說什麼一樣,一臉微笑的對他說道。
“額,好吧!”男子的情緒有些頹喪,看著女子離去的身影,滿眼的複雜。
“好了,我的兒子,會有機會的。”老侯爵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著說道,仿佛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一樣:“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郡主殿下才剛剛二十歲而已,如果你現在就追求她,會把她嚇壞的。”
當太陽開始有些向西方墜落的時候,一行人騎著戰馬出現在地平線上,這一次絕對稱得上是滿載而歸,仆人的獵物口袋被塞得滿滿的,那些焦急等待的貴婦們站起身來開始吩咐仆人燒起炭火,準備木盆和清水。
“喔,親愛的,你們的收獲相當豐富啊。”一位雍容的貴婦人走到老侯爵跟前說道。
“今天運氣不錯,再加上我們偉大的郡主殿下和勇敢騎士羅姆閣下,我們沒有漏掉一頭獵物。”老侯爵樂嗬嗬地說道,一談到打獵的成果,他連剛才那絲疲憊都完全忘記了。
這一次的收獲確實豐足,那隻來自南方的鷺鷥實在是沒有算對遷徙的日子,它注定要成為今天餐桌上麵的主菜,一隻長著長長的犄角,渾身漆黑長毛的草原羊,是所有獵物中個頭最大的,它也將是晚餐時的主角,仆人們早就已經去準備烤這種大動物的叉子和烤肉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