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此時,呆在那個破敗的廠門口的楚江的影子一時顯得如此之瘦小,似乎風一吹就會破了,就會在這個世界上一下子就不見了。
楚江一個人躲在一片漆黑之中,看著過往的行人,不住地羨慕著那些可以手牽著手一起走著路的行人,而他自己卻不可以,隻能似風一樣呆在一片漆黑之中,不知如何度過這樣的夜晚。
玫瑰花這時走出了那個廠門口,跟在其身後的是小熊,這個家夥不知從什麼地方又鑽出來了,跟住了玫瑰花,不時在其身上摸那麼一把,使玫瑰花不住地格格笑著,當然,對於這樣的笑聲,人們是不以為然的,認為這是相當正常不過的事情。
小熊跟著玫瑰花一度消失不見了,在那個廠門口,這時又隻剩下幾片風不住地在那兒遊蕩著,有如呆在一片漆黑之中的楚江了。
又過了一陣子,蘭也走出來了,跟在其身後的是個高大的男子,這個男子楚江是知道的,這不就是明嗎?
明在蘭的身上不住地亂摸著了,對於明之這樣的動作,蘭並不反對,甚至不住地笑著,不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不,她也在明之身上亂摸著了。
麵對這樣的事情,楚江一個人呆在一片亂風中不知所措,隻好長長地悵歎著,恨自己之沒有本事而已,還能如何呢?
蘭跟著明沿著大街不住地走去了,一會兒工夫,便不見了在那條大街之盡頭,隻留下一個長長影子在大街上,風一吹又不知逝於什麼地方了。
楚江一個人呆在一片漆黑之中,看著暗淡無光的天空,不住地笑著,麵對這笑,走過的人們不住地看著他,還以為他是個不正常的人呢?
“楚江!”一個聲音不知從什麼地方飄來了,吼叫著,聽得楚江一時不住地開始顫抖著了。
楚江回過頭一看,不是別人,正好是漢山,正想把自己心裏的苦水倒出來給他聽聽,卻見漢山不知為什麼突然抽出刀來,便欲砍他了。
“這是為何?”楚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了,莫明其妙地對著漢山說。
“你媽媽的,老子要你死!”漢山吼著了。
“漢山兄,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情嗎?”楚江邊擋著漢山的刀邊無奈地說著,他不想對自己的老鄉動手,這樣一來不是要讓人看笑話嗎?
楚江不跟漢山說什麼了,一個人沿著大街不住地走著了,跑掉了,躲在一株巨樹下,不住地看著掛在西天之月,不知如何是好了。
楚江走到一個電話亭邊,打了個電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爭吵之聲,顯然這是自己父親正在跟人吵架。
接電話的是楚江母親。
“是楚楚嗎?”電話那頭傳來這麼個聲音。
“嗯,是。”楚江回答。
“你爸爸與漢山的爸爸打架了。”電話那頭傳來了這麼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