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麼坐在破敗的床上,忽然聽見女生寢室裏麵傳來了一陣響聲,一個人在裏麵,卻不知是誰。
不過,管他是誰呢,楚江這時已相當之累了,隻是想好好地休息一下子,對於其他的事情,管他呢。
此時,一個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卻是蘭,十分穩重地走過楚江呆著的那個地方,在走過之時,卻並沒有瞅一眼楚江,不僅不瞅,甚至連眼角也沒有往楚江所在之處抬一下。
不過,對於這樣的情形,楚江不是一次兩次碰到了,早已司空見慣,眼光尾隨著她好看的長發,不住地飄出了那個屋門。
蘭下樓去了。
一時,在那個寢室裏,這時便隻剩下楚江一個人了。
不知為什麼蘭會一個人呆在那個地方,見楚江來了,又走下樓去了呢?
楚江不知道。也許,在這個世界上,他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吧。
楚江閉上了眼睛,漸漸地沉入了睡夢中了,不過,一陣什麼聲音把他又吵醒了,睜開眼睛一看,見一具棺材擺放在自己身邊那個小小的床鋪上。
森然的棺材擺放在那兒,陰森之氣使楚江不住地往外流著汗,汗水一度把自己的衣服都打濕了。
“怎麼會這樣呢?”楚江不住在心裏這樣想著,“怎麼可以把棺材放在人家床上啊?”
楚江邊這樣想著邊從床上爬了起來,卻不見了那具棺材了,隻有一個人躺在那個地方,正不住地打著鼾,不時坐起來朝著床邊咳嗽著,把好大一口痰吐在那個床邊,吐完之後,又躺下了。
楚江看著那個男人,卻見樓下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聲音相當之美麗,聽之,不知為什麼,使楚江相當之快樂。這聲音走上來了,走到了楚江身邊,卻折回去了,過了一會兒,又踱了進來了,複又進入自己那個小小的床上去了,坐在一片黑暗之中,不知在想著什麼事情。
這是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蘭。她走過楚江身邊,臉上依然相當之不快,不要說露出笑容了,不哭喪著臉就已經相當之不錯了。她走進了裏麵,一個人默默地呆在那兒,不知在想著什麼,似乎在等著什麼人,卻又不像這麼回事情。
楚江躺在那兒。對於蘭如此之冷漠,沒有辦法,隻好這樣了,便又無奈地躺下了,躺在一片冰冷之中,感受著不知從什麼地方散布來的陣陣寒冷。
外麵似乎下雪了。
雪花不住地在天空飛舞著,大片大片地灑進了那個破敗的屋子,而後,又逝去在一片曠野之中了。
可是,楚江並沒有看到雪花呀,卻看見了一片陽光灑進來了,灑在自己的床上,漸漸地,又悄然不見。
那個躺在自己破敗的床上的兄弟忽然從懷裏抽出了一把殺豬刀來了,對著楚江便砍下來了,卻砍在床沿上,並沒有傷著人。這時,一具棺材又出現了,還聽見了隱隱送靈之聲音,不過,楚江來不及聽這些了,得躲那個小子砍過來的刀啊,不然,一刀下去,躺在棺材裏的人就是自己了。
“他媽的看老子的女人,老子要你死!”那小子對楚江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