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花父王,人家說成親需要給禮物的,我這裏可是天上的魚呢,你肯定沒吃過,記得拿回去燉了!”夜禦天扯著大魚往花傾世手裏一扔。
鳳九歌臉色一黑,這孩子真是該不了龍的習性,還是那般的愛往水裏鑽啊。
花傾世卻是暖暖的笑開來,伸手撈起夜禦天,臉蛋親昵的在他臉上蹭蹭,“好,花父王做好了等你們回來一起吃。”
本緊張的局勢突然被夜禦天一攪和給活躍了起來。
鳳凰殿。
“逸香。”鳳九天笑的就要開了花兒,曼妙的身姿在月光下轉了一圈,霎是美麗,“這裙子可好?”
梅逸香一身紅色喜袍加身,紅色蠟燭散發出淡淡的光,打在他絕美的側臉上,更是絕色無雙,欣長的身軀閑散地安然坐在九重台階上,雙手自然垂落,似乎是在想著什麼,“額……很棒!”
“你騙人。”鳳九天不樂意的扁起了嘴,“人家都已經換了七條裙子了,你都說很棒,你敷衍我。”
嬌嗔的聲音響起,梅逸香沒由來的在腦海映出一抹身影,嬌小的臉模糊不清,卻調皮搗蛋至極,仿佛撒嬌永遠與她無緣,但她卻獨獨有一種讓自己欲罷不能的感覺。
“九天人漂亮,穿什麼都好看。”搖搖頭試圖搖去那抹身影,他的妻子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不能再想其他人。
“真的?”鳳九天整個人已經拱到梅逸香的懷裏,臉上堆積的滿滿的全是幸福的笑,小手懲罰性的使勁一戳梅逸香那令她遐想無限的胸膛。
“自然是!”梅逸香寵溺的捏捏鳳九天的臉頰,修長睫毛下金色瞳孔,劇烈的顫抖,掙紮。
梅逸香腦海突然映入夜禦天那張憤怒的小臉,心底不知打翻了什麼瓶子,酸澀不已。
父王,他喊自己父王?那個綠色衣衫的女人是他的母親?
不,一定是那孩子認錯人了,一定是。
他隻是一條修行未成的龍而已,是龍族的廢物,生命裏除了九天便再也沒有其他人,再也沒有……
修長的睫毛微微下垂,金色瞳孔劇烈顫抖,他到底活了多久?他真的是龍族嗎,不是說龍族的人就算沒有修行也有天生龍力的嗎?
低頭凝視他那雙修長的食指,緊握,釋放,緊握……沒有任何,力量,嗬嗬,果真沒有龍力,沒有一絲力量……
鳳九天目光呆滯的盯著梅逸香的動作,窈窕的身軀風一般的撲到他懷裏,仰頭,深深的忘進他的眸。
“逸香……”鳳九天輕輕捂住他的手,她知道,他一定又在怪自己的沒有能力,沒有力量……
“嗯?”
“放心,”握住梅逸香的手輕柔的放在她臉上,她的聲音難得的溫柔,“你的力量我會給你找回來。”
鳳九天能明顯感覺梅逸香的身子的僵硬。
“還……”梅逸香的唇劇烈的顫抖著,金色的瞳孔洋溢著不可思議,“可以嗎?”
他原來是有龍力的嗎,為何現在沒有了呢。九天說給自己找,那之前自己一定是有龍力的,那……為何會突然消失呢?難道真的有自己不知道的曾經?
看著梅逸香開始愣神,鳳九天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臉蛋親昵的貼在梅逸香胸口,喃喃道,“不要再說自己沒用,你是英雄,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我絕不允許你再說自己是廢物。”
白皙的小臉映襯在燭光下,嬌紅的唇泛著淡淡的光澤,鳳眸入鬢,滿滿的溢滿自信。
梅逸香一把托起鳳九天的下顎,寵溺的道,“我的過去……我不想去問。”
那張模糊卻深刻的臉忽然浮現在梅逸香的腦海,像是驚醒了靈魂深處的記憶,一旦觸碰便是刺心的痛。記憶中,有一張笑顏,充滿戲謔與調皮,頃刻間,那張臉已然幻滅,隻有那雙眼,深得像是寒潭的水。
那個綠色衣衫女人到底和自己之前是什麼關係,那眼神,充滿了恨意,為何那般恨自己,難道……自己真的是那個孩子的父親,她的丈夫。
心……不覺的痛了。他自睜開眼來,心靈便像是缺少了一角,總感覺有什麼曾被遺忘,總有一張笑顏充斥著自己的內心,轉瞬變為淚珠滿麵。每次想起來心就像是被螞蟻啃噬,疼痛無比。
“隻是,我隻想知道,我過去……愛過你嗎?”梅逸香凝注呼吸。
她記憶裏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鳳九天,她是自己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女人,那個深深藏在心裏的人,到底是她不是。
鳳九天點點頭。
梅逸香微微笑開來,心中的疑慮仿佛被徹底打開,張開雙手擁鳳九天在懷。
妖界
珠簾後,媚悅嬌媚的聲音傳來,充滿挑釁,“魔尊說的倒是好聽,想鼓動我妖界的人跟你上天,至少也給出一個可以說服我們的理由!”
珠簾外,紅色的衣衫映照的這方空氣變成了詭異的紅,花傾世背對著媚悅,屹立在妖帝的鑲金寶座旁,臉色慘白依舊,一旁站著麵無表情的裴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