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芙妮隻當是那個女仆拿玫瑰花瓣回來罷了,於是不由轉頭向門口處望去。
隻是一看之下,妮蒂婭神色不由一愣,接著臉色閃過慌張蒼白,常年的身居高位讓她沒有驚呼出來,而是在臉上尤帶羞怒之色的時候,極快的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隱去那一片風景。
而妮蒂婭在門口處看到的人正是吳燁。
吳燁也並沒有來過王宮的溫浴室,所以吳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而在看到妮蒂婭的一瞬間,吳燁那恍惚被席卷在颶風中間的思維瞬間便回到了腦海中,實在是那一處風景讓老處男的吳燁心情激蕩。
隻是隨著思維的回來,吳燁緊接著的便是迷茫,神思似乎還沒能完全回到自己的身上,有點天旋地轉的感覺。
然而就在吳燁迷茫不知所以,妮蒂婭欲要怒斥之時,一聲驚呼響起,驚醒了王宮的安靜。
聽見尖叫聲,妮蒂婭眉頭不由一皺,心中不由有一絲不喜。
被女仆這樣一叫,恍如整個沉睡的皇宮被驚醒了,護衛、仆人,全都都向溫浴室這邊趕來了。
妮蒂婭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衣服,臉上羞辱之色漸去,隻是也更加的冰冷了,因為她認出了吳燁。
女仆手中裝著玫瑰花瓣的盤子吊在地上,灑落了一地的花瓣,女仆慌忙跑到妮蒂婭的身邊,待護衛趕來之時,慌忙的大聲呼喊,也不知道是怕囂張的吳燁,還是怕別人沒聽清。
“捉住他,捉住他!”
妮蒂婭雖然心中不喜女仆的慌張,不過這件事想要掩蓋下來,私底下處理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她便高貴的站在那裏了,任由衛兵將吳燁團團圍住。
此時的吳燁尚在混混沌沌之中,就像是思考的羅盤生了鏽,怎麼推了推不動,心情很著急,隻是腦海中卻很迷茫。
妮蒂婭輕移蓮步來到吳燁麵前,臉上的不屑之意愈加明顯了,如此之人,怎麼配得上自己的妹妹呢?
似乎想要說些什麼,隻是妮蒂婭想了很久才惱怒的憋出一句,“可惡……”
而就在妮蒂婭吩咐下去要將吳燁收監待斬之時,兩個身影突兀的出現了,就像瑞琪兒與黛芙妮一早就知道這裏會出事一般。
看見瑞琪兒的出現,吳燁的眼中迷茫之色終於有絲波動,似乎出現了些神采,隻是腦海中似乎始終有什麼牽引著吳燁的思考,讓他渾渾噩噩。
瑞琪兒是何等的聰慧,隻是一想便大概了解到一些了,隻是她始終懷疑,這是妮蒂婭陷害的。
隻是黛芙妮心中卻不由有些著急,害怕自己的精神魔法並不能牽製吳燁多長時間。
看見瑞琪兒臉上的神色,妮蒂婭的臉色微寒,語氣冷淡的說道:“難道你以為是我綁著他來這裏的嗎?”
瑞琪兒對妮蒂婭一直都有些恨意,況且吳燁還沒承認,這件事在她心中便沒有定論。
“誰知道呢?”雖然明知道不可能,可是瑞琪兒仍不由冷笑著說道。
瑞琪兒一言,氣的妮蒂婭不行,俏臉有些惱怒的紅暈,她芊指指向吳燁,憤怒的向瑞琪兒說道:“你自己去問問他。”
聞言,瑞琪兒也並沒有反駁妮蒂婭,瑞琪兒當然相信妮蒂婭不會做出真的如此下作的栽贓,隻是她同樣不相信吳燁會做出如此的事情。
瑞琪兒的目光看著吳燁,抿了抿嘴巴,問道:“吳燁,你怎麼會在這裏?”
黛芙妮心中瞬間被提了起來,似乎比瑞琪兒還要緊張的看著吳燁。
被瑞琪兒這麼一問,吳燁心中的迷茫又掃去了一些,他的內心深處似乎也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麼,隻是那股牽引終究是沒有讓他說出話來,隻能低低的蹦出了兩個‘我’字。
黛芙妮鬆了一口氣,隻是其他人不知道現在吳燁的狀態的,隻是以為吳燁有苦難言罷了。
瑞琪兒似乎看出了些許端倪,剛才到現在吳燁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這不像是吳燁的性格啊,隻是瑞琪兒也不能確定,所以現在唯有一臉期待的看著吳燁。
“哼~”妮蒂婭冷哼一聲,說道,“看來是找不到借口了?”
瑞琪兒並不理會妮蒂婭的嘲諷,隻是靜靜的看著吳燁,希望吳燁張開口給她一個理由。
然而吳燁卻如牙牙學語的嬰兒,張了張嘴巴,最後卻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妮蒂婭有些不耐煩了,不由向著瑞琪兒惱怒的說道:“難道你相信一個外人都不相信你姐嗎?”
聞言,本來就心緒不寧的瑞琪兒不由也有些煩躁了,隻是當她想要說話的時候,黛芙妮卻拉了拉她的手。
“我看吳燁似乎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你這樣逼下去也是沒有用的,也許還會適得其反。今天我們還不如就先這樣,這件事總要先等妮蒂婭殿下的氣消了才好處理。”黛芙妮在瑞琪兒的耳邊低語道。
想了想,瑞琪兒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不由便將到口的話咽回肚子裏麵,看著妮蒂婭叫人將吳燁押了下去。
此時的吳燁其實大部分的神識都被黛芙妮的精神魔法禁錮著,所以現在的吳燁可以說是神識不全的,心思更是猶如嬰兒般的稚嫩。
吳燁怎麼說都是瑞琪兒的召喚獸,雖說與普通的契約還是有點不一樣的,可是其實在吳燁的內心深處還是如普通的被契約的一方一樣,他是極為依賴瑞琪兒的。
當然,平常是看不出來的,可是現在吳燁卻是被牽引了大部分的神識,心誌不堅,心思稚嫩。
所以當瑞琪兒看著吳燁被押下去,不管不顧之時,吳燁心中莫名的湧出強烈的沮喪之感,恍如世界末日。
混混沌沌,心思沮喪的吳燁就這樣被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