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大家都覺得可以接受的方案。首先，乳業公司是北方佳靈集團的主體業務，和質量關聯最大，同時又和集團其他業務做了分割，互不幹擾。第二，周期性機構意味著不會對日常業務做指導，而是周期性的討論和決策重大相關事項。這既達到了陳總想要的效果，也讓采購、銷售、財務、投資各部門能接受。
james一個月後也確實到了烏蘭察布，但他不是來談谘詢項目的，他是代表sit係統公司中國區來和北方佳靈集團簽訂戰略合作協議的。這份協議中，主要有三大部分內容，第一，雙方開展乳業公司的信息化係統建設工作，合同金額一千三百萬元，範圍涵蓋牧場、采購、生產、質量、銷售和財務。第二，開展全方位的市場合作，在全球範圍內，特別是中國市場，將北方佳靈團作為戰略級可以進行建設打造和包裝宣傳，具體事宜由雙方市場部門磋商。第三，sit係統公司將幫助北方佳靈集團信息部門進行能力提升和轉型，逐步轉型成為能承接內部外部業務的利潤中心。
簽約儀式之前，北方佳靈集團的副總裁分工有了細微調整，信息化工作將由生產副總裁陳總分管，信息部總監何峰將向陳總彙報工作，質量流程委員會的周期性會議召集由生產副總裁辦公室進行召集，由生產副總裁陳總主持，董事長將參會。
隨後，雙方在北方佳靈集團總部舉行了十分隆重的簽約儀式。這場簽約儀式中，董事長李秉天親自出席並致辭，對雙方的合作提出期望和要求。北方佳靈集團的五位副總裁也悉數出席。這是李寬勇第一次見到投資副總裁劉總和銷售副總裁張孝偉。他們給李寬勇一種青年才俊的感覺，神采奕奕。五位副總裁分別圍繞在李秉天周圍，但誰也沒有和其他人說話。在簽約儀式結束後，李秉天和james等人打了個招呼便先行離開了。其他副總裁也都過來打了招呼，便都跟著李秉天離開了會場，陳總留下來招待james和李寬勇他們。
一股別樣的陰霾籠罩在李寬勇心頭，盡管場麵熱鬧，人人笑容滿麵，但李寬勇總覺得這幾位副總裁之間的氣氛有些異常。李寬勇的感覺是對的，盡管他贏下了質量流程谘詢梳理項目和信息化項目，但卻並不知道贏的真正原因。
這場簽約儀式雙方都進行了大量宣傳，網絡上大量的新聞信息湧了上來。於是，整個企業管理軟件行業都知道了，普思宣傳多年的戰略級客戶，被sit係統公司成功替換。對普思軟件這樣的巨頭來說，這可是一件不光彩的大事。
這段時間，普思北方大區麵臨極大的壓力，普思總裁卞坤親自打電話給李秉天，但都沒有挽回已經失去的局麵。這使得卞坤大為光火，銷售人員老楊隨後理智，離開了普思。
相比李寬勇，楊滔也有些失落，但更失落的是李璦。她甚至在給楊滔的電話中哭泣的落淚了。楊滔聽著李璦的哭泣，心中十分不忍，卻又不知從何處安慰。這種傾盡全力，卻又無能為力的失敗感，楊滔經曆過太多太多。最好的療傷，並不是言語的安慰，而是投入到另一場項目的戰鬥中，用下一場勝利來衝刷這場失敗留下的陰霾。
這場簽約儀式後不久，楊滔就接到了安彼得的電話。
“楊總，我下周會出差去你那，有時間見一麵嗎？”安彼得說道。
“當然，安總您過來，我隨時恭候。”楊滔回答道。
“好啊，那我們周六上午還在上次那家咖啡廳見，咱們聊聊北方佳靈集團的事。”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回想著安彼得最後一句話，楊滔覺得，難道安彼得又有意參與北方佳靈集團項目了？如果是這樣，那北方佳靈集團的事就並沒有結束，恐怕精彩的還在後麵了。
楊滔迫不及待的告訴了李璦這個消息，也許北方佳靈集團還有希望。他希望這個不好不壞的消息，能讓李璦稍微有所安慰。李璦聽到這個消息，一開始以為真的有了大轉機，興奮的叫了出來，後來聽楊滔詳細說了之後，原來也隻是一種很小的可能性而已，於是又失落了起來。然而，此時李璦心中並不爭的失落，她似乎能感受到這個離她十分遙遠的楊滔，在想著辦法關心和安慰自己。
一股暖流，深深的溫暖著李璦少女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