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請一一評價自己的畫吧!”
眾人一一評過,且不說那畫毫無新意,就是那番說辭都難以讓人滿意。
倒是輕揚和那討厭家夥的比較令人耳目一新。輕揚的畫很簡單,通體由黑色墨線勾勒而成,一條筆直的線上方畫了一個半圓。
“說來聽聽這畫的涵義……”
他略跨一步上前,微微欠身,“此乃半壁見海日。”
我忍不住給了他一個激賞的眼神,的確夠妙的啊!
目光移到那個家夥的畫上,隻有墨筆畫出的幾縷風和幾多浮雲。
“作何解釋?”
他目含微笑,嘴角輕輕揚起一個弧度,“大風起兮雲飛揚。”
不禁有些瞠目結舌,呃……好吧,他這也的確是夠出彩的。
還有一人的畫也很特別,是一棵腐朽的枯木,隻有零星的枝幹和微芽。
“此畫有何特殊意義?”
那人恭恭敬敬地上前俯首,“百年枯木又逢春。”
哦?這倒也奇特!
縱觀全場,再無任何能讓人側目的佳作了。偏偏爭得光彩的就隻有三人,也巧了,這三甲的名額不多不少正好湊夠。
“軒轅先生,您好像並非是天淙人士啊……為何來參加我國恩科?”
本來看他這麼有才華,隨便給個官讓他做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不是本國人,而是一個四處遊曆遷徙的人,突然參與恩科選拔不是很奇怪嗎?
“草民久仰陛下英明賢德,深知陛下求賢若渴,珍惜良材,因此自不量力前來報考恩科……”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啊!
可我也自有斟酌,“先生的才華朕是知曉的,可先生終歸不是我國人……”
“陛下,草民自幼便是孤兒,後來四處遊學更是居無定所。如今已冒昧報考貴國恩科,也慚愧自己的一點微薄學識能得到陛下賞識。既如此,草民願意加入貴國成為貴國之人,但求陛下勉為其難答應草民的請求!”這話雖然合情合理,但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真如他所說已經在外遊曆這麼多年,如今真的是心甘情願安定下來了嗎?未免意圖太可疑了吧……
“來人,將朕的禦用朱筆遞上來!”
鋪開一張明黃卷軸,細細認真地在上麵書寫下幾行字。
侍從手舉卷軸高聲宣布著,“今屆恩科三甲之名為:狀元陸輕揚,榜眼軒轅寺,探花馮玉涼。其餘人等按前番殿試成績各自排名,此後爾等皆要一心為國,盡忠朝廷,欽此!”
眾人忙跪倒謝恩,“謝陛下隆恩!”
“爾等皆可告退,陸狀元留下!”一時間,眾人緩緩退出去。隻臨出門前,軒轅寺投來一抹複雜不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