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是我贏!”
“我贏!”
“我!”
“我!”
……
“都別吵了!是我是我就是我!”
大笑姑婆不笑了,雙手叉著細腰,對他倆勾勾手指。
餘炟和馬耽看看她,再對視一眼,又看看她,滿臉疑惑,異口同聲:“你?”
“師兄,不如你來說吧。”她眨眨眼,對餘炟道。
餘炟好像想起什麼,激動的一蹦而起。
“哈哈我贏啦!”
“她——是我在水上撿到的!”
“我找到她之後你才來,所以是我贏!”
馬耽頗為不甘心的撇撇嘴,睨睨眼,淡淡的“哦”了一聲,認下這賬,下次再找機會贏回來,師兄不就才多贏了他一次嗎,他再多贏他兩次就是了。
反倒是某隻,聽見餘炟那死家夥說“撿”,還好,也不是太大點事,她就是有點想揍人而已。
她很想戳他腦袋。
——屍兄,你用詞能不能別那麼“精準”?
但是,雙蛋師兄弟一手飛鏢功挺厲害,所以,她沒動。
餘炟平複了激動,慎重的問:“天命之人,找是找到了,但是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馬耽說:“還以為多大的事,一身白,就叫白尺吧!”
“嚇米?白癡?”她瞪大眼珠。
這馬蛋的取名功底咋如此驚人?她知道是音相近的字,但就是這樣,才很容易鬧笑話。
“不行,換一個。”
餘炟認真想了想:“韃姬?”
“跟少數民族似的,換一個。”
說完後,她心想,少數民族是什麼民族?她怎麼知道的?從哪兒聽來的?怎麼就不假思索的說出來了?
想想,想不出,也就算了。
她懶,想不出來的事不硬想,像找東西找不出來的話,就等它自己出來。
此名,當事人還是不喜歡。
“再換,那就……”
“哎等等!”沒等他說,她腦子裏又蹦出倆字,已經一句話截了過來。
“翠花!對,就叫翠花,這名字好聽!”
說完,她又陷入迷惑,怎麼她又感覺,這個名字好像有那麼些耳熟?
還是想不起來。
那不想了,就這個,她喜歡。
雙蛋聽著,確實覺得翠花挺好,叫著順口。
馬耽性子沒那麼急躁,他似是很認真的與她商榷:“翠花,師傅說你是個要幹大事的人,你要幹什麼大事?我們可以輔佐你。”
“嗯,說吧!”餘炟贏了師弟一局,此時很好說話。
她想了想,問:“此地有什麼大事發生?”
“沁京城樓無故塌了一角,人心惶惶,算不算?”
“還有沒有?”
馬耽補充:“沁京南裏的村莊被水淹了,很多人生命垂危,算不算?”
“這個算這個算。”
她剛還在想,有沒有什麼轟動一時的事,她能插一腳的,比如水災、旱災、洪澇、泥石流、滑坡、打仗這些大事,她都可以去摻和摻和。
想著想著,皺起了漂亮粗長的眉,呃……打仗,打仗好像,沒試過?
不挑了,搶險抗災,就這個!
她要做大事,為民謀福利,受人擁戴,帶著保鏢到城中威風的遊行,人民見著她就喊神人,見著就喊恩人,喊……喊什麼隨便,隻要好聽的都可以!
“那咱們,這就走?”馬耽建詢道。
“走,這就走,趕緊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災等不得啊!”
新名字叫“翠花”的“失憶搶險人士”,一邊小心翼翼的將身上白衣脫下,折好,順手從餘炟衣服上撕了一塊布,包著,麻利的往前走了。
餘炟看看自己全身隻剩紅黃藍靛,缺了一塊紫的,心中有點不大好受,但是,他要輔助天命之人,記一功,所以,這茬就算了。
某女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幹嘛要包著這衣服,心中不明不白的想著,抗災艱險,也容易把白衣弄髒,最好把它包起來,留著換,她做出的動作,大概是以這個出發點的?
這時,情況正常的馬耽又問了:“你知道方向?”
走在前麵的人腳步一停,伸手抓了他倆,一左一右,看看左邊這個,又看看右邊這個,咧一口整齊的白牙。
“這不是有你們帶著我嘛!”
論世間奇妙的故事何其多,也有此一茬。
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了兩個二貨說自己要做大事,然後就真的找大事來做了,連具體原因都不知道。
帶著“這樣做無可厚非,人就該這樣”的固執思維,兩二貨一路癡,三人組就這麼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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