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海韻便打了個電話給北堂紫,讓她來一趟。
十分鍾後。
北堂紫果然來到煥氏別墅,她穿著優雅的小禮服,她高貴地笑著:“怎麼了?”
“找你談話。”煥月獄的笑容更加邪魅。
“哦……”北堂紫坐下來,把雙手放在膝蓋上,顯得無比尊貴,“找我?”
“是的。”筱泫頃冷冷地默許,他的紫瞳裏射出一道冷光。
“學姐去哪裏了?”遊淵水迫不及待地問道,他迫切地想從她的眼裏找到一絲漏洞。
很可惜,北堂紫隻是苦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
“不可能!”海韻堅定地打斷,“隻有你了!”
“我真的不知道……”北堂紫淡淡地回答道,這是她對優婭瑰的承諾,也是對她哥的承諾。
“別騙人了,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撒謊,不管你表演的多麼真。”
艾澤幽幽地笑道,冷不防地揭穿了北堂紫。
北堂紫抬起頭,高傲地笑著:“是嗎?哪有怎麼樣呢?我不告訴你們,奈我如何?”
“北堂紫,別太過分了!”海韻拍著桌子,站起身,文靜的她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是她自己選擇離開的。”北堂紫冷靜地回答,不得不承認,她變得成熟穩重了,不再是以前那個隻會發火的大千金。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她是學姐啊!”海韻突然失去了控製,她的淚刷刷地流下來,她唯一重視的人……
“抱歉,我無可奉告。”北堂紫輕輕地抿著嘴,喝了一口葡萄酒,在光線下,紫色的液體搖動著,顯得那麼誘人。
倏然。
煥月獄站起了身子,淺笑著對所有人說:“那麼就結束吧,既然婭瑰都已經離開,我想,這次是真的找不到她了,我們應該學會重新開始,放下那段過去。”
“可是……學姐她沒有心死啊!”
海韻不解地說道,目光裏帶著祈求,仿佛想得到肯定的回答。
“海韻,你要知道,哀默大於心死。婭瑰對北堂澄有太多的不定因素,她虧欠北堂澄太多,這一段感情,誰都無法涉足……”
煥月獄好像是想通了,輕笑著說道。
“我要等學姐回來!”
遊淵水堅定地說道,他綠色的水眸裏水波流轉。
“別太傻了,也許這一等,就是一輩子呢。”
艾澤靠著牆壁,樣子慵懶邪氣。
“艾澤,你說我傻?看樣子,你也是打算等她,我們是同類人。”
遊淵水看了看艾澤,又略帶腹黑地笑了一下。
“彼此彼此。”
艾澤好像並不想再說什麼,轉身走出了別墅,寂寞的背影被光暈吞噬。
“大家回去吧。”北堂紫忽的開口了,然後站起來,走出了大門,順便丟下一句,“你們這群人,都別太傻了,也許,她不會再回來了。”
“嗬嗬,小紫,你說得太簡單了,因為你沒有體會過。”煥月獄淡雅地笑了,雖然一直對自己說,不要再等了,不要再等了,可是,心好像已經被她所帶走。
所以,非等到她回來不可!
之後,各自都懷著迥異的心情回到了家。
優婭瑰,到底會不會回來?
其實,這個問題真的不重要了,即使她不回來,這群人也會一直等著她,直到永遠……
一年後。
在擁有音樂之都的奧地利,微光照在清澈的玻璃上,反射進音樂教室裏。
優婭瑰正在給小提琴調音,身邊是她的一位朋友……熙沫,是一位很可愛也很有音樂感覺的少女,和她還算談得來。
“婭瑰,你好認真哦。”熙沫坐在椅子上,兩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水汪汪的讓人想親一口。
“恩,要好好愛護。”優婭瑰一邊擦拭著小提琴上麵的灰塵,一邊漫不經心地講道,語調裏滿是溫柔。
熙沫更加佩服優婭瑰了,在熙沫心裏,優婭瑰是一個很完美的存在,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世和曾經,但從她被老師多次表揚後,熙沫肯定了自己的目標,朝她發展!
“對了,婭瑰……”熙沫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你知不知道,筱泫頃要在奧地利訂婚,筱泫頃就是那個很有名的音樂家的兒子。”
優婭瑰的手突然停了下來,但是她的頭還是低著,陽光照在她銀綠色漂亮的眸子裏,卻撲捉不到一絲光芒,黯淡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