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我們來了。”門又被打開,站著……遊淵水和段恩。
“恩?”優婭瑰輕輕回應。
“筱泫頃呢?他不應該陪你麼?”段恩淡淡地問道。
他……被我刻意的語言氣走了。優婭瑰很想這麼說,但她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緊咬唇瓣。
“咳咳,喏,好好休息,給你買了點吃的。”遊淵水拿著一大堆零食扔到優婭瑰床上,她哭笑不得。
“我吃這麼多會胖的……”
“你已經夠胖了……”遊淵水唇邊不知何時漾起腹黑的笑。
“遊淵水!你給我……去……死!”優婭瑰好笑地大吼,這幾天不高興的心情統統拋光了,對,遊淵水就是有這種魔力的人。
“學姐,你總算會笑了。”遊淵水的笑容愈加纏綿。
“廢話。”優婭瑰仔細想想,的確,這幾天,似乎都沒有展開過笑。
“好了,婭瑰,你好好保養,看著你這樣,我們就安心了。”段恩微笑著,和遊淵水一起走出病房。
房間內,又空蕩蕩的了。
優婭瑰漾起冷清絕美的笑:“我,到底欠了多少情……數不清了。”
畫麵切換。
四大家族聚集之地,也是審判之地。
這裏是荒原,周圍草木不生,隻有四大家族的人才知道。
北堂世武正跪在地上,狼狽得很。
“老老實實交代吧。”煥月獄邪笑著,花容比罌粟更加有毒。
“哼,我不會說的!”北堂世武不屑地抬起高傲的頭。
“那,你讓優婭瑰受了多少苦,我加倍奉還,來人!”艾澤肆無忌憚地大笑,然後一群黑衣人拿著鐵棍來了。
那些黑衣人,原來都是北堂世武的手下,現在背叛他,不,說不上背叛,隻不過都是小人。
“對不住您了!”一位黑衣人有些愧疚地低下頭,開始狠狠打北堂世武。
“好啊,你們好得很!”北堂世武憤怒地吼道,臉上不知是過於冷靜還是過於激動,看不出表情。
“北堂世武,這是你應有的下場!”鳳卿坐在旁邊,悠閑地喝著濃茶,手中的綠寶石閃閃發亮。
“你們……”北堂世武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然後把頭轉過去,“小紫,小澄……”
“不要這麼叫我,我覺得惡心。”北堂紫一臉的皺眉,麵前這個人,隻不過適合自己有血緣的人,並不是爸爸,不是!
“嗬,你現在想起我們了?剛開始不是要把我們一起關入冷庫麼。”北堂澄冷笑道,這種父親,不配!
北堂世武內疚地低下頭。
“你太失敗了,不管是作為領導者還是父親。”沙嶺淡淡望了一眼,深邃的眸子中盡是無奈與滄桑。
血,從北堂世武身上濺出來,彌漫了黑色西裝,他已經奄奄一息了。
北堂紫不忍心再看,雖然她口上這麼說,可他畢竟和自己生活了十五年,北堂澄走到北堂紫身邊,拍拍她的頭,說:“別看。”
“恩。”北堂紫乖乖地點頭,畢竟,失去一個父親的痛苦,不是她可以承受的,她好恨,恨這個沒有責任無情的父親。
過了很久,仿佛世界快停止時。
北堂世武快不行了,他閉上早已蒼老的眼睛,臉上平靜,盡是臨走前醒悟的安詳。
他說:“如果……可以重來,我想做你們的父親……補回,你們失去的。”
就在這瞬間,北堂紫瞳孔斂小,北堂澄停止呼吸,這是他們爸爸說的麼?
隻可惜,他說完這句話,便沒有了脈搏。
“爸爸……!醒醒!”北堂紫突然反應過來,跑到北堂世武身邊,搖著他的胳膊,淚水衝出了她的眼眶。
“嗚嗚……爸爸!你別走!”她突然好後悔,後悔為什麼自己不阻止那群黑衣人呢!
“小紫,不要這樣,這是他應得的。”北堂澄說著說著,他的喉嚨也梗咽了起來,他也做不到這麼無情。
“他是我們爸爸啊,至少現在是的!”北堂紫大哭。
周圍的人,內心稍微有些觸動,也許為了北堂世武,他醒悟的太晚了,知道臨走才知道。也許為了北堂紫和北堂澄,他們失去了最重要的父親。
“把他葬了吧。”煥月獄不再看北堂世武的樣子,然後坐上跑車,一路快速行駛到優婭瑰所在的醫院。
病房。
優婭瑰望著“滴答滴答”的鹽水包,出神。
“親愛的婭瑰,好一點了麼?”映入眼簾的是一大束薰衣草,然後是煥月獄那張禍國殃民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