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樹,長得並不是特別醒目,但是,它的每一根枝條上,都被刻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似乎像是暗號。
“唷,破案嘛。”
煥月獄玩世不恭地笑著,他也用手機照著,上麵似乎是一幅地圖。
“這是地圖麼?如果沒錯的話,那麼我們現在在這個位置。”
優婭瑰撫摸了一下粗糙的樹皮,說道。
“先把它拍下來。”
筱泫頃提議道,他拍了一下,然後調出那張圖片,把它放大,樹皮上麵的地圖變得清晰。
“恩,跟著這個路線走吧。”
優婭瑰淡定地說道,她率先帶領著眾人……
一個小時後,這群人走出了森林迷宮這個夢魘般的地方。
“呼,得救了。”
優婭瑰的唇邊漾起一個動人心魄的微笑,恍然,是天使……
“是呀,我真想知道那張地圖是誰畫上去的呢。”
煥月獄帶著高貴地笑容。
“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都沒事。”
段恩優雅地笑,他如同一個完美的王子。
沙嶺也麵帶微笑地走到校長旁邊,說,“校長,悔改吧,我們就不計前嫌了。”
校長吃驚,然後眸子中閃爍著繁星,輕輕地問:“是麼?”
“恩,我同意。”優婭瑰絕美地一笑,眼波盈盈。
“那我也沒意見咯。”煥月獄無所謂地聳聳肩。
“我也是。”筱泫頃輕鬆地說。
“學姐同意我就同意。”遊淵水還是一副茫然。
“本大爺就饒你吧。”南炎零酷酷地甩頭。
“嗬嗬,我同意。”段恩也柔和地答應。
“你們……”校長有些感動,然後真正和藹地笑了,“謝謝!”
之後,校長的確待優婭瑰等人很好,校長的內心也經過了淨化,大家和好如初。
黑夜,寂靜,偶爾聽到幾聲蟬鳴。
煥月獄的家裏。
房頂,優婭瑰依舊盤腿坐著,發呆地望著星空,淡淡的霧氣圍繞。
“唷,你的心情真好,不練琴了?”
煥月獄拿著咖啡杯,帶著挑逗的微笑走上來。
“練煩了,散散心。”
優婭瑰簡單地說道,她銀綠色的眸子蕩漾著悲哀。
“不對,你有什麼事瞞著我哦。”
煥月獄走到她身邊,慢慢靠近她,絕美妖惑的臉蛋頓時放大在她的眼前。
“別靠近我。”
優婭瑰像一隻不安分的黑貓,機靈地躲開。
“唷,婭瑰還會害羞。”
煥月獄安分地把身體撤回來,他喝了一口濃濃的咖啡,苦澀卻又潤口。
“哪有,我隻是……隻是懷念。”
優婭瑰傲嬌地把頭低下來,她兩根長長的銀綠色馬尾晃著。
“懷念?”
煥月獄笑著問道,他把她摟了過來。
“恩,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屬於我的。”優婭瑰的微笑甜美又淒涼,她回憶起來……
曾經,光陰回到十年前……
一個女孩,咬著棒棒糖,站在梨花樹下,梨花開得醉生夢死,大片大片潔白地落下。代表著“離”,這個字充斥著悲傷的命運。
那個女孩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爸媽,被一位黑衣人用槍打死,爸媽倒在了血泊中,那景象,好美。
黑衣人正準備開槍朝那位女孩,可是,卻發現,那位女孩竟然鎮定地微笑,笑得瘋狂之極,讓人毛骨悚然,一直殺人的黑衣人居然感到了膽怯,他扔下搶,屁滾尿流地跑了。
“嗬,這樣也配做一個殺手。”女孩的臉上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成熟和冷傲,她看了看自己的爸媽,頭也不回地走了,這種從來不關心自己的爸媽,死了也罷。
女孩去了孤兒院,而孤兒院裏的大孩子,總是合夥欺負她,在她裙子上粘口香糖,在她床上放蟑螂,甚至,把牙膏擠到她的飯碗,逼她吃下。
可她高傲地抬著頭,默默忍受,直到有一天……
一位笑容溫暖得連雪都能融化的男孩,對她伸出手,說:“不要怕,有我在。”
之後,女孩把這位男孩當做自己的親哥哥,她和他手牽手,拉鉤要一輩子在一起,再也沒人敢欺負女孩了,本以為,這是傳統幸福的童話。
可是,在某天,那位所謂的親哥哥,被大戶人家接走,她連哥哥的姓名都沒來得及問。
隻記得,在被接走的那天,哥哥笑嗬嗬地說:“十年後,我會來找你。”女孩木訥地點點頭,眼睛裏閃爍黯然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