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睿王府輸了呢?”陸離問道。
陸盛言道:“若是陛下還在位,就將那張底牌交給陛下,可保陸家再興旺一代。如果陛下已經不再了,就當沒有這件事,那個地方也不必再去。”父親起這件事的時候神色也有些複雜,陸盛言也不確定父親到底是希望他去還是不希望他去。
“在哪兒?”陸離問道。
陸盛言猶豫了一下,道:“在距離京城三百裏外的山中有一個村寨,就在那個村寨裏。我記得…十多年前,父親每年都會出京兩次,是在城外修養。不過…有一次我過去城外的別院,發現父親不在裏麵。這幾年身體不太好了才作罷。”
“詳細的地址。”陸離道。
既然都已經了,陸盛言倒不再拖延,幹脆利落地交代了地方。
陸離看著手中的紙箋,揮揮手讓人將陸盛言和陸淵帶下去。
謝安瀾握著他的手,輕聲問道:“怎麼樣?去嗎?”
陸離道:“等薛鐵衣回來再,最近京城裏事情太多了,如果是真的,讓人知道了反倒是麻煩。”
謝安瀾點點頭,知道陸離已經恢複了原本的理智。
薛鐵衣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這一對於京城裏的大多數人來其實都是很平常的一。但是對於另一些人來,確實漫長的讓人心累。回來的薛鐵衣依然穿著出門的時候那身衣服,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
陸離問道:“陸文瀚怎麼樣了?”
“死了。”薛鐵衣道。
“有消息麼?”
薛鐵衣地手有些顫抖地取出一張紙箋抵到陸離麵前,陸離掃了一眼將它放到另一張紙箋的旁邊。兩張紙箋上的地址一模一樣。
陸離道:“陸文瀚怎麼死的?”
薛鐵衣唇邊勾起一抹冷笑,“自己死的。”
陸文瀚真的是自己死掉的,薛鐵衣從頭到尾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頭。他隻是將陸家碰過那些特意培養出來的女人的陸家子弟全部抓到了陸文瀚的床前,當著陸文瀚的麵一個一個的修理他們罷了。最後陸文瀚終於還是忍受不了,吐露出了地址。不過很快,陸文瀚就自己斷氣了。斷氣的時候還睜大了眼睛,仿佛死不瞑目。對此,薛鐵衣卻絲毫也沒有憐憫之心。不他對郡主的冒犯,這些年因為他那個荒謬的計劃,死了多少人?陸家的那些子孫可沒有陸文瀚那麼嘴硬,用不了幾下刑就全招了。薛鐵衣覺得,最後陸文瀚之所以那麼快招了,可能是對那些不肖子孫絕望了也不定。
謝安瀾挑眉道:“你們在陸家搞出這麼大的事情,還軟禁了陸盛言和陸淵,準備好明怎麼對朝堂百官交代了麼?”
陸離側首,輕聲道:“夫人可有什麼良策?”
謝安瀾翻了個白眼,“我都準備好被當成反派罵的狗血淋頭了。”
陸離淡淡一笑道:“夫人不用擔心,我怎麼舍得夫人被人罵的狗血淋頭呢?”
“公子,少夫人。”旁邊,薛鐵衣有些焦急地道。
陸離看向他,薛鐵衣道:“公子,郡主那邊…還有王爺…”
陸離搖頭道:“先等等,等京城局勢穩定一些再。至於舅舅那裏,也不能透露。在我們過去之前,這件事不能再讓更多的人知道了,你明白麼?”薛鐵衣精神一振,點頭道:“公子盡管放心!”
陸離點頭,“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