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走到一邊坐下,攤手道:“我覺得困擾,兩位能不來麼?”
“不能。”宇文靜微笑道,“父王親自下令要我們來給夫人捧場呢,我們哪兒敢不來?”
謝安瀾歎氣道:“所以,即便是我不發請帖,兩位也會過來。”
宇文靜道:“若是夫人不請,我們不請自來不得隻能再準備一些禮物給夫人賠罪了。”
謝安瀾撫額,“多謝,我命薄,消受不起攝政王的禮物。”
旁邊的蘭陽郡主見這兩人了得投機,臉色也染上了幾分不悅。這兩個女人傳言不是有仇麼?現在這又是什麼意思?輕哼了一聲,蘭陽郡主不冷不熱地道:“表姐倒是跟陸夫人投緣。”
宇文靜和謝安瀾同時抽了抽嘴角,對視了一眼雙雙側過臉去。雖然她們倆還沒到一見麵就喊打喊殺的地步,但是投緣什麼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好麼?
謝安瀾輕咳了一聲,道:“兩位請坐,不知攝政王讓兩位郡主前來,所為何事?”
蘭陽郡主冷哼道:“舅舅陸夫人第一次舉辦花會,恐無人光臨夫人麵上難看,讓我們來給夫人捧個場。”
謝安瀾歎氣,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的蘭陽郡主。這孩子是宇文策的腦殘粉吧?這種話都會相信?
宇文靜倒是不在意,笑容淺淡地道:“今日花會,賓客如雲。過了今,想必整個肅州都會知道陸夫人的美名。”謝安瀾搖搖頭,淡然道:“虛名而已,我並無意結交許多肅州權貴女眷。”
宇文靜點頭道:“肅州雖是邊陲重鎮,畢竟隻是個地方。這裏的女眷,接不接交倒也沒什麼差別。我這些日子也讓人打聽過夫人的行事,夫人果真是與尋常女眷截然不同。”
“郡主謬讚。”謝安瀾淡淡道。
宇文靜看著她,沉吟了片刻問道:“百裏修…不知道陸大人和陸夫人,可有什麼想法?”
謝安瀾蹙眉道:“我倒是有些好奇,百裏修是如何搭上攝政王這條關係的。”前晚上的事情,謝安瀾自然都聽陸離仔細過了。宇文靜看了蘭陽郡主一眼,淡笑道:“陸夫人應該知道,百裏修這樣的人,無論他去哪兒,無論他想見什麼人都是可以見到的。”
謝安瀾點頭,百裏修雖然一直沒有出仕,但是在私底下那些掌權的人心中,百裏修的名聲至少要比現在的陸離要大得多。所以,即便是百裏修什麼都沒有,他獨自一人到了胤安時候要求見宇文策,宇文策也不可能不見他的。
宇文靜悠悠然,“我來找陸夫人,到不是因為別的事情,而是…百裏修似乎跟我胤安皇帝陛下有些關係。”
謝安瀾攤手,不解地道:“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宇文靜看著她道:“夫人想必不知道,若是前晚的事情成了。無論我父王是傷是死,陛下和三皇子都會對睿王府發難。到時候……”
謝安瀾睜著下巴看著兩人道:“現在事情沒成,攝政王竟然沒有急著趕回胤安皇城去麼?”
蘭陽郡主嗤笑一聲道:“現在舅舅好好的,他們哪兒有那個膽子做什麼?”
“難道攝政王也不打算對他們做什麼?”謝安瀾道。
宇文靜無奈地笑道:“沒有證據,這幾年父王與胤安權貴之間的關係越發的緊張了。這時候若是對皇帝陛下和三皇子做了什麼,隻怕…胤安國內又是一場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