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瀾偏過頭道:“看重?不知道攝政王是真的看重在下這點微末的本事,還是因為睿王殿下?”
宇文純不由得一笑,“謝公子果真是聰明過人。”言下之意,宇文策確實不是因為謝無衣的實力看重他,而是因為他可能跟睿王有什麼關係才如此拉攏他的。
也不知道宇文策到底是對睿王為何如此恨得深沉。
謝安瀾道:“如果是因為這樣,三皇子可以回去稟告攝政王,謝無衣和睿王殿下並沒有什麼關係。至少目前沒有。”
那就是以後可能會有了?宇文純挑眉。
不過對此並不驚訝,就像是胤安的年輕人都崇拜著宇文策一眼,東陵的年輕人自然也是崇拜著睿王的。尤其是謝無衣這種沒有什麼家族牽扯的人,不過換了是他站在謝無衣這個位置,隻要睿王稍稍示好他都可能會毫不猶豫投向睿王府。
宇文純道:“謝公子當真不考慮一下麼?我伯父言出必行,既然他了不會虧待你,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招攬你的,以後必然都不會虧待於你的。”
謝安瀾搖搖頭,打量著宇文純道:“三皇子分明並不希望我答應,為何還要勸地如此殷勤?萬一我一時想不開,腦子一熱真的答應了可怎麼好?”
聞言,宇文純臉色微變,有些警惕地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
謝安瀾笑道:“三皇子不必如此看我,我也沒有多管閑事的毛病。所以,三皇子可以不用再勸了,現在回去向攝政王交差便是了。”看著宇文純一臉真摯的做戲,真的好累啊。而且如果宇文純隻是打算稍微做戲一下也就罷了,但是宇文純的做派顯然是真的打算努力的勸她。那還是算了吧。
宇文純眼神深沉的看了她一眼道:“謝公子,我那位伯父現在可能是真的對你沒多大興趣,隻是因為睿王的原因。但是如果你這麼幹脆利落的拒絕了,那就不好了。”
謝安瀾翻了個白眼,道:“那就勞煩三皇子轉告攝政王殿下,謝無衣生是東陵人,死是東陵鬼,這樣總可以了吧?”
宇文純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道:“我會轉告謝公子的話的。”
謝安瀾點頭道:“如此,我就不留三皇子了?”
宇文純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辭了。起來如果可以在下還是真的想要跟謝公子交個朋友呢。”謝安瀾道:“還是算了吧,我怕有一你把我賣我。不過三皇子既然願意與我交朋友,我也有一句真心話想要告訴三皇子。”
“在下洗耳恭聽。”宇文策道。
謝安瀾笑吟吟道:“這個扮豬吃老虎的真諦呢,從來都是在吃老虎而不是扮豬上。三皇子這樣,,心真的讓人把你當成豬了。”這個,從側麵也可以宇文純演技不錯。但是宇文純是個皇子,還是個有野心的皇子,他並不是演員。
宇文純眼眸微閃,卻並沒有動怒,反倒是笑道:“多謝無衣公子提點,在下會記住的。告辭。”
“慢走不送。”
看著管事進來將宇文純領了出去,謝安瀾對著空蕩蕩的門口輕笑了一聲。
這個宇文純也算是有些本事了,隻是不知道宇文策到底是真的不知道他的野心呢還是早就知道隻是根本不在乎罷了。不過,宇文策那個人實在是太討厭了,能夠多給他添一點麻煩也是好的。
睿王設宴的時間定在中午,所以送走了宇文純不多時謝安瀾就收拾妥當了帶著方信前往睿王府赴宴。這是睿王府時隔二十多年之後的第一次宴會,自然是受到了整個京城的重視。雖然宴會的主角是他們這些戰勝了胤安人的年輕人,但是參加宴會的人卻遠遠不止這些。睿王並不喜好夜宴,所以宴會的時間就選在了中午。等到謝安瀾趕到的時候,整個睿王府門外早已經門庭若市了。真正來赴宴的,來打探消息的,來湊熱鬧的不一而足。
謝安瀾剛到門口,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就迎了上來,道:“這位可是無衣公子?”
謝安瀾連忙回禮道:“正是在下。”
那管事笑道:“無衣公子快請進,王爺早就在等著公子了。”
謝安瀾有些意外,“王爺”
管事笑道:“王爺已經聽了這次在山上公子的英勇戰績,心中十分歡喜,是想要見一見如今咱們上雍的少年英才呢。”這話周圍走過的人自然也都聽在了耳中。一來是驚歎謝無衣竟然有如此運氣入了睿王的眼,誰不知道那位王爺是眼光極高的,輕易不愛與什麼人結交。另一些有心之人則是明了,原來之前這個謝無衣跟睿王並沒有什麼關係了。如此來,也不是完全不能拉攏的。
謝安瀾謝過之後跟著那管事進了睿王府。睿王府麵積極大,但是內裏的風格卻是間接明了,帶著幾分軍人的粗獷和嚴肅。一路走進去,也完全沒有別的府邸難以避免的柔和和女子的脂粉氣息。謝安瀾想起,這偌大的王府裏其實一個女主人都沒有。就連在前麵給自己領路的管事看上去都帶著幾分軍人的氣息。
兩人一前一後拐過府中長長的回廊,走進了一個幽靜的院子裏,在一扇大門前停了下來。
“公子,到了。”管事恭敬地道。
謝安瀾點點頭,“多謝。”
“王爺就在裏麵,公子進去吧。”完,管事便躬身告退了。
謝安瀾推開門,果然看到睿王正坐在書房裏提筆疾書著什麼。聽到動靜也隻是抬頭看了一眼道:“進來吧,本王很快就好。”
謝安瀾點點頭,“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