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戰!靜水居(2 / 3)

事實證明,即便是黑化了,當時的陸離依然還是太甜了一點。東方靖根本不在乎是不是用人之際,反正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讓高裴再碰兵權。高裴似乎也對朝堂心灰意冷,回到上雍之後就一直閉門不出。陸離覺得不對,暗中讓人去查了查才發現,那次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高裴的意思,高裴遠在邊關隻怕連聽都沒有來得及聽,完全是高裴的夫人那位曾經名動上雍的第一美人的意思。

彼時,陸離也不得不感歎一句:東方靖雖然不算多麼的聰明,但是這一個棋子是當真藏得好深啊。

想到這裏,陸離微微頓了一下道:“我倒是想起來,東方靖身邊還有一個女人。”

“嗯?”謝安瀾挑眉。

陸離道:“沒有人知道她是誰,就連我也沒有見過。她替東方靖掌管著大量的錢財,算是東方靖的錢袋子。若不是我偶然發現京城的勢力不對,險些毀了她手中半數的產業她不得不向東方靖求助,東方靖隻怕也不會告訴我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謝安瀾微微凝眉,“你是,這個人是沈含雙?”

陸離並不在意,“隻是有這個可能,畢竟我並沒有見過真人。”

“那你怎麼知道是個女人?”謝安瀾不解。

陸離道:“從她的行事作風推斷,九成是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卻絕對不是理王妃或者理王後院的任何一個女人。你能是誰?”

能讓理王放心她掌握著自己大量錢財的女人,還能是誰,“他的情人。”

謝安瀾忍不住掐了陸離一把,“你怎麼不早!”

陸離揚眉道:“你在擔心穆翎?”

謝安瀾歎了口氣,沒有話。

陸離卻是不以為然,“穆翎早晚會碰到這事兒的,你以為沈含雙連名聲都不要了陪著穆翎演了好幾年的癡情戲,是為了耍穆翎玩兒麼?”謝安瀾幽幽歎了口氣道:“穆兄年紀輕輕就遇到這種毒罌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留下心理陰影啊。”

“”

高陽郡王府的笄禮過後,謝安瀾似乎突然就忙了起來。第二一大早,陸離剛去了承府衙門下人就送來了好幾張帖子。有這家邀請過幾賞花的,有那家邀請半個月後遊湖的,還有邀請下個月家裏老人壽誕的。仿佛經過了昨的宴會,京城裏的大權貴們才突然記起了如今上雍皇城中還有這麼一號人物。最讓謝安瀾有些驚訝的卻是陸家送來的帖子,林青書和陸蕎半個月後成親。畢竟婚期定在六月還是不太好的,六月過了七月更是不吉利。這個月不成婚的話,陸蕎和林青書就至少要等到兩個多月以後去了,如今陸家卻急需要有一樁喜事衝一衝運氣。

謝安瀾隨手將帖子扔在了一邊,芸蘿有些好奇地看看問道:“少夫人,不去麼?”這些日子,芸蘿一直跟著西西認字,如今看個帖子什麼的倒是不成問題了。

謝安瀾渾不在意道:“回頭看你家四少爺有空沒有吧,沒空的話讓人送份禮物去就是了。”既然皇帝都不在意陸離跟家裏關係不好,她們當然也不用太過在意了。芸蘿點點頭認真的記下了,免得少夫人到時候忘記了就不好了。

“過幾,左都副禦史家的花會,少夫人去麼?”

謝安瀾擺擺手道:“不去。去讓人準備一份厚禮,我要去一趟曹家。”之前陸離入獄,曹老大人也出了不少力,她們卻一直沒有認真的謝過。正好趁著鈺琳姐姐回京了,上門拜訪一番也得過去。

“是,少夫人。”

“娘親,娘親!”伴隨著謝嘯月嗚嗚的叫聲,西西攆著謝嘯月從外麵跑了進來。一狼一人一前一後的先後奔進來,謝嘯月直接一個健步衝到了書房裏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底下的矮子。西西愣了愣,抬起手比了比眼前的大椅子,憂鬱地看向自家娘親。

謝安瀾忍不住失笑,起身笑道:“這又是在鬧什麼呢?”西西和謝嘯月如今已經玩得很好了,倒是很少會鬧脾氣。

西西對著手指,道:“灰毛好像不開心。”

謝安瀾輕歎了口氣,俯身抱起西西,在伸手擼了一把灰毛身上的柔順而又略帶些硬度的毛。這些日子謝安瀾也不是沒有為這兩隻操心過,謝嘯月越來越大了,一匹狼和一隻狗到底還是不一樣的。更不用西西,到底是個男孩子,她不可能真的一直將他當成女孩子一般的養著。但是如今的陸府卻還遠做不到能保證一絲消息都不往外麵泄露的程度。西西這個年紀,也是需要朋友的。

謝安瀾拿這些問題問陸離,陸離卻似乎並沒有謝安瀾那麼多的擔憂。首先,西西並沒有謝安瀾所謂的性別錯亂,他很清楚自己的男孩子,隻是為了躲避壞人才隻能裝扮成女孩子的。平時的興趣愛好也大都是正常的男孩的興趣愛好。至於謝嘯月,陸離表示回頭去場外買個莊子,隔一段時間帶著謝嘯月過去住幾就行了。至於朋友問題暫時無法解決,但是陸離保證最多一年半載,西西就不用在如此麻煩的躲在院子裏了。

謝安瀾仔細想想,似乎除了像陸離所的那般,也沒有別的辦法好想了,也隻得歎氣作罷。

“過幾,娘親帶你們去靈武寺玩兒好不好?”謝安瀾笑道。

“靈武寺?”西西眨眨眼睛,並不知道靈武寺在哪兒。謝嘯月搖著尾巴,伸著腦袋去咬謝安瀾的衣角,並不肯讓西西專美於前。謝安瀾捏著他的臉道:“就是帶你們出去玩兒。”

西西的大眼睛頓時亮了,他已經有好久沒有出過門了。雖然家裏爹爹娘親還有芸蘿姐姐陸英哥哥都對他很好,還有謝嘯月每陪他一起玩兒,但是孩子總是忍不住想要往外跑的,西西也不例外。

“怎麼樣?不想去?”謝安瀾挑眉,故意逗他道。

西西連忙搖頭又點頭,“要去要去!娘親,西西想出去玩兒。”

“乖。”謝安瀾輕撫著他頭頂的髻輕聲道。

“少夫人!”一個丫頭匆匆進來稟告道:“少夫人,靜水居那邊那人稟告,是那邊出事兒了。”謝安瀾微微凝眉,“出什麼事了?”丫頭有些驚慌的搖了搖頭,她們府裏的人都知道靜水居是自家少夫人的產業,隻是平時的事情知道的卻不多。陸宅雖然不大但是規矩卻很嚴格。隻要安分守己的做事,每月的月錢都不兩位主子也都是和善的從來不會為難下人。但是如果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卻也絕對不會有半分容情。所以府中大多數的丫頭下人都很是安分,即便是對八卦這一古今中外所有人民都熱愛的興趣,也都在正常水準以內。

謝安瀾想了想,問道:“陸英跟四爺去衙門了?”

芸蘿點點頭,謝安瀾起身道:“芸蘿,好好照顧西西,我去看看。”

芸蘿連連點頭,忍不住道:“少夫人,多帶點人!”

聽了她的話,謝安瀾也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又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手裏的人不夠用。老元隻能打點一些府中的事務,芸蘿年紀,性格也太過軟萌還是個女孩子不好拋頭露麵。算來算去,手中竟然就隻有一個陸英能用。算算時間,還是讓謝帶人來京城吧。出門前,謝安瀾在心中暗暗盤算著。

靜水居今是一點兒也不靜,不止是不靜簡直是要鬧翻了。二樓的大堂裏,幾個紈絝子弟打的翻地覆。雖然掌櫃和樓中的夥計有心上前拉架,但是他們都是普通人,這些人卻多多少少都會些拳腳的,而且看起來身份還都不凡,怎麼能拉的住?

一時間,整個二樓上杯盤狼藉桌椅翻飛,急得掌櫃連連頓足,險些要昏死過去了。他這是倒了什麼血黴了?一輩子的精力都花在這個茶樓上了,之前遇到個少東家不聽勸告,沒兩年功夫就搞得茶樓開不下去了。新的東家倒是靠譜,眼看著靜水居的生意蒸蒸日上,竟然又遇到這種事情。

且不這群紈絝子若是在茶樓裏傷了死了要怎麼辦?就這一樓的狼藉,就算是對方肯賠償,靜水居重新裝修的功夫要耽誤多少生意啊。

“住手!住手!捕快來了!”有人高聲叫道。

果然兩個穿著巡捕快飾的年輕人走了上來,一看這眼前群魔亂舞的場景就有些發怵了。京城的治安管理好幾個衙門都有權限,因此職能重合的一塌糊塗。比如,承府尹按整個轄區內的民生政務,治安刑名都歸他管吧?但是子腳下,皇城治安又豈是區區一個府尹能夠管得了的?

於是,平時參與管理京城治安的還有隸屬與都察院的五城兵馬司,獨立於所有部門的京畿巡防營以及隸屬兵部的巡城司。而這其中,就數承府的衙役最沒有話語權了。但是偏偏一旦京城裏出了什麼雞毛蒜皮的事情,京城的百姓們第一個找的就是他們。畢竟,普通百姓哪裏能的清楚那些亂七八糟的衙門都是幹什麼的?承府是子腳下的地方衙門,不找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