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好好的經書都能讓你抄的殺氣騰騰,倒也是人才。”
帶著笑意的聲音在書房裏響起,陸離筆下狠狠地拉出了一筆,力透紙背猶如一把染血的刀。低頭再看,跟前的指尖上寫的卻是佛門的般若心經,隻是這好好的心經在他筆下卻充滿了一股肅殺之意,哪裏有半分佛家的慈悲為懷?
再抬頭,就看到謝安瀾站在桌邊不遠處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陸離此時的心情並不好,冷聲道:“你來幹什麼?”
謝安瀾卻顯然沒有與他感同身受的意思,反倒是有些“看到你不開心,我就開心的”的愉快。笑容可掬地道:“閑來無事,找本書來看看。”
陸離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書架,道:“自己去找。”
謝安瀾聳了聳肩,轉身走到一邊的書架前。一邊伸手翻找自己感興趣地書,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剛剛那三個人哪一個跟你有仇?”陸離一怔,眯眼看向背對著自己兀自翻找著書架的女子。謝安瀾也不回頭,一邊道:“那個一臉傲氣跟個公雞似得子應該不會,你還送了他一幅畫兒呢。那個笑吟吟的笑麵虎倒是有可能,不過我看他神色氣度倒是還好,當然也不排除他人麵獸心。不過以他的脾氣,以及你以前的性格,你們應該不會深交才對,自然也談不上怎麼跟你有仇了。是那個穿布衣的酸書生?”
“你”陸離盯著她,謝安瀾轉身回眸嫣然一笑道:“很難猜麼?四少爺,唔陸四爺,既然你都透露自己的身份了,咱們何不開誠布公?自從來到這兒以後,我就不太想用腦子了。”
“你果然很聰明。”陸離淡淡道,他隻是了陸離兩個字,她竟然真的能猜到自己的真正來曆。至少,這女人的想象力和接受能力就非常的驚人,判斷能力也十分不錯。尋常的女人,就算是個女鬼也未必會想到如此離奇的事情。當然,本質上陸離也並沒有做過鬼,他也未必知道鬼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存在。
謝安瀾已經快手抱著幾本書回到桌邊,有些好奇地問道:“我能不能問問,你幾歲了?”
陸離不答,謝安瀾眨眼道:“這個很重要,雖然我不太喜歡老牛吃嫩草,但是實話,我也不太想被人當成嫩草吃了。”
陸離臉色刷的黑了,好半才咬牙道:“你想太多了。”
謝安瀾道:“難道你其實已經七老八十了?沒關係,就算是這樣我一定會好好尊敬你的,陸老先生。”
陸離冷冷瞪了她一眼,方才道:“二十九。”
“哇喔。”謝安瀾讚歎,“英年早逝啊,難怪變得這麼黑。麼麼噠,人家才二十五喲,比你,你要讓著我。”
陸離仿佛有些嫌棄地看著她,“二十五?”
“嗯嗯。”謝安瀾眨巴著眼睛作可愛狀。
陸離冷笑一聲,“我以為你才十五。”
謝安瀾微笑,“謝謝誇獎,我會努力的。”對一個女人最好的讚美就是她青春永駐,陸離少年公子果然已經深得其中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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