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親。”二少夫人連忙走出來,要將陸蕎拉走。陸蕎卻不肯這麼輕易放過了謝安瀾,回頭狠狠道:“謝安瀾,我們沒完!”
陸蕎一走,花園裏頓時安靜了許多。陸夫人打量著眼前的謝安瀾,淡淡問道:“蕎兒你罵她?”
謝安瀾無辜地道:“母親明鑒,好端端的兒媳罵一個姑娘家做什麼?當時在場的也並不是隻有兒媳和二妹。母親若是信不過,可招附近的下人們來問問。”陸夫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讓人招來了在不遠處灑掃的丫頭。幾個丫頭果然不敢隱瞞,七嘴八舌的將剛才看到的事情了一遍。
等她們完,謝安瀾方才淺笑道:“母親,你瞧,兒媳真的沒有辱罵二妹。就算二妹脾氣不好,我做嫂子的怎麼也該讓著她才是。我隻是對她笑了笑,誰知道她怎麼突然就揮手想要打我。我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她又我掐她…該不會是,上次二妹的怪病還沒好,我…是不是不心抓到她患處了?”
“住口!”陸夫人沒好氣地道:“什麼怪病?蕎兒好好的別胡言亂語。”未出嫁的女兒家得了怪病可不是什麼好名聲。陸蕎本身身份就尷尬,若是再傳出有怪疾,那就真的不用嫁出去了。
謝安瀾順從地低下了頭,暗暗吐了吐舌頭。
“謝安瀾!你胡八道!明明就是你害我!”陸蕎回來,正好就聽到謝安瀾和陸夫人的最後一句對話,立刻火冒三丈的衝了過來。謝安瀾連忙躲到陸夫人身後去,一邊道:“二妹,你別鬧了。上次你害我落水還誣陷我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還想怎麼樣?”
陸蕎對上謝安瀾從陸夫人身後探出的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怒火中燒,“把你推下水怎麼了?你這種鄉下丫頭,死了也是白死!我要讓四哥休了你!謝安瀾,你等著當棄婦吧!”
“夠了,住口!”陸夫人終於忍不住了,臉色鐵青地盯著陸蕎。
陸蕎還不甘心想要還嘴,陸夫人上前一步一個耳光狠狠甩在她臉上,冷聲道:“我看這幾年老爺當真是將你給縱壞了!什麼話都敢,什麼事都敢做!你自己不要名聲無妨,不要連累了你大姐,讓外人我陸家不會教女兒!”
陸蕎被一耳光打得有些發懵,撫著火辣辣的臉頰怔怔的望著陸夫人。
陸夫人冷冷道:“不敬長嫂,滿嘴穢言。重責十板子,罰跪祠堂三。老二媳婦,她手臂上……”
二少夫人搖了搖頭,低聲道:“二妹手臂上並無異常,連個指印都沒有。”
陸夫人看著陸蕎的眼光又冷了兩分,補充道:“再抄家規十遍。”
“母親?!”陸蕎又驚又怒,陸夫人一拂袖道:“帶她下去!我不想聽她再什麼。”
旁邊的丫頭們連忙上前,拉著陸蕎就要往祠堂的方向去。陸蕎掙紮著不肯,但是丫頭們如何敢違背夫人的命令,依然強拉著她走了。等到陸蕎走遠,陸夫人方才看了一眼謝安瀾,淡淡道:“你也好自為之。”
謝安瀾抿唇淺笑,恭敬地道:“謹遵母親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