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為人,有許多不得已的事情,要麼接受,接受不了就改變,改變不了就離開。您不能離開,隻能接受或者改變。”
“我不能接受也不能改變,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您呀!枉費我一番口舌了,死是下下策,是懦弱的表現,您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呢?這件事情,我想不是一點轉機也沒有,這公主也不是隻有您一個,您反應這麼激烈,皇上或許會考慮一下其他的人選,反正西域王娶的是公主,又沒說就一定要娶哪一位公主。”
景甜公主憤憤的道:“我知道,那個女人當然舍不得把自己的女兒嫁到西域去,所以隻能逼我嫁了,說得好聽,當王妃,那麼好的事情,怎麼輪得到我?”
“景甜公主,咱們換一種思路,您都沒有見過西域王長什麼樣,是什麼樣的性情,僅憑自己的想象就拒絕他,說不定他不是您想象的那麼差呢!”
“哪怎麼辦?我總不能說我想見他一麵,合眼緣了就嫁,不合眼緣了就不嫁嗎?我有這樣的選擇權嗎?”
“反正您這麼一鬧,這件事情暫時還定不下來,等安安回來以後可以問問他,這個西域王是一個怎樣的人,安安在西北差不多兩年的時間了,他和西域王交手也不少了,他應該了解西域王。”
景甜公主接過沐雲薇手裏的藥丸服下,“好吧!暫時苟且偷生幾日,好好休息,好好養傷。”
“這樣就對了,自己的身體隻能自己愛惜,您賭氣那麼一撞,最疼的是您自己,誰也替不了您。”
兩日以後,言安回來了,他先去雲薇濟生堂找沐雲薇,知道沐雲薇進宮給景甜公主瞧病去了,言安也進了宮,直接就去參見父皇。
皇上正為和親的事情煩惱,聽說言安從西邊回來,馬上召見他。
言安跪拜在麵前,言謹細細打量著這個兒子。
因為長年風沙雨淋太陽曬,言安的皮膚黑中帶紅,是一種京城人很少見的健康的黑紅色,個頭很高,和一般的成年人差不多了,身體健碩,胸肌和胳膊上的肌肉撐得衣服飽滿。
十五歲的少年,在西北兩年的磨煉,他已經褪去了之前的青澀,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逼人的英氣和年輕人特有的蓬勃氣息。
言謹滿意的點頭道:“安兒,你這次回來也好,戰爭可能要平息,你也不必要再去了。”
“父皇,孩兒聽說西域王希望通過和親平息戰鬥,孩兒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言安從身上掏出了一封信。
“這是十哥讓我帶回來的信。”
小太監上去接過言安手裏的信,雙手遞給了皇上。
這是竣王給皇上的信,他說不要答應西域王和親的要求,因為他們已經勝利在望,西域王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乘勝追擊,就可以把他們乘勝追擊殲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