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3)

第1章

其實舒一晴在大學的時候就是校花,人長得漂亮,魔鬼般身材,口才也好,參加過亞洲模特大賽,還獲得了金獎。那年頭,還真的就怪。跟在她屁股後嘰嘰喳喳叫的人還真是天多。暗戀她的,給她寫情書的是不計其數。她還真把自己看成是嫦娥下凡,根本不搭那根弦。

大學畢業那年,要她的單位很多。省城的電視台要她去做節目主持人,文化館要她去當演員,高校還要她去當教師。她哪都不去,

就是要回郢都。回郢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得參加全省統一的招聘考試。還算幸運的是,她一考就中了。分在郢都縣一個比較偏僻的鄉鎮當公務員。公務員肯定是當幹部,比老師,醫生都要好。

讓人奇怪的是,憑著她的能力和性子根本不會去郢都。現在的郢都沒有古代那麼神奇了,早已淪落成了被人遺忘的角落。有點才學的大學畢業生都想去北京上海發展,去不成北京上海去深圳也行,總之是要去個大點的城市。不過現在與過去不一樣了,在大城市也不是那麼好混的。而且現在的公務員不僅在郢都是非常的吃香,在其它地方都是可以光宗耀祖的。就像是古代中了狀元一樣,第一家子出一名幹部那是比中個狀元還出彩。有些人活著不是為了麵子,但是有些人還是為了麵子而活著。在郢都的幾年,舒一晴不停地變換著自己的角色,實現了一個個華麗大轉身。這些角色當然不是演戲,她是在變換著自己的身份。

有變化就說明當初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在清華做最差的學生就不如到普通高校做最優秀的學生。這個道理誰都會明白。

那天,你說怪不怪。郢都城裏烽煙四起,讓人驚詫不已。上午還是好好的,下午就變卦了。外麵刮著狂風,漆黑成一片。是不是要下雪了?畢竟現在已到了寒冬的季節。舒一晴站在窗戶邊,把臉貼在窗戶的縫隙裏,眼睛盯著窗外,身體顫抖著。她裹緊了身上的大衣,生怕風從窗戶的縫隙裏鑽進來,再從袖口裏鑽進她那豐滿的胸部內。看著被這鬼天氣侵害得淩亂的郢都,她的眼淚也開始落了下來。就像是寒冬的細雨寄離愁,讓人產生別恨。她是一個女人,有自己獨立的建樹和思想的女人,現在的她已在政府擔任著一個重要的職位,平常這樣的女人是很少落淚的。她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真是在擔心郢都的老百姓生不如死嗎?現在的清官少了,還有幾個顧得上老百姓的死活。那又是為了什麼呢?今天上午她還在辦公室裏與同事有說有笑的。下午就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焦慮和不安一直在她的腦門上方環繞。一個人麵對生活的姿態總是強硬的,在生活麵前給別人的感覺就像是風中不倒的樹,然而在生活的背後卻是人人都有本難念的經。這本經就是幸運與不幸。這也不能怪誰,人總是在幸運與不幸中度過的。前半生幸運,後半生就未必了。

女人與男人完全不同,一名女人沒有出眾的外表她闖不了江湖,沒有出眾的才華也難以在江湖上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這兩點舒一晴都完全具備,她不僅是一名漂亮的女人,她還有著超凡的姿色和才華。男人隻要看她一眼,就會過目不忘。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瓤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尤其是胸部那對乳房成了天生的尤物,弄得許多的男人神魂顛倒。要不是這樣,她在郢都縣政府那幾年也沒那麼快步入雲霄。一年一個階梯不說,現在她都已經是副處級幹部了。副處級幹部可不是那麼容易提拔的,年紀輕輕能夠坐上副處級的寶座,舒一晴更是讓許多男人大開眼界。說實話,像舒一晴這樣的女人除了那些老資曆的幹部心裏有疙瘩外,其餘的人隻要她拋一個媚眼,都會巴結她,說她的好話。好在舒一晴的丈夫泰爾內很牛逼,他是中京礦業集團郢都縣分公司的總經理,否則像她這樣的大美人得上把鎖關在家裏,走在街上都有可能被人劫色。這點泰爾內沒有顧慮過,量那些好色之徒也不敢妄為。男人好色都懂得憐香惜玉,而且劫財是粗暴的,劫色卻是相當的溫柔。泰爾內在公司裏擔任著最高層職務,總經理兼董事長。這不是一家普通的公司,中京礦業集團50%的經濟都是在郢都縣分公司產生的。郢都縣分公司也承載了郢都縣70%的財政收入。號稱年財政收入7億元的郢都縣,其中5個億的財政都來源於這個公司。這可是個財神爺,相對而言國有的公司比私人公司是要強勢得多。泰爾內的年薪高過郢都縣委書記的好幾十倍,不要說縣委書記見他稱兄道弟,就連省領導見了他也是禮讓三分。古人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這話不假的。錢可以大過世界上的一切,男人有錢就變壞。包括社會和人性。泰爾內從北京調往郢都縣時已是為人夫為人父了,用他自己的話說,郢都縣的女人天生就是漂亮。來到郢都縣後,舒一晴用她那特有的女人魅力,徹底地將風流倜儻的泰爾內的心改變了軌道。誰都沒有料到舒一晴會跟泰爾內結婚,這本來就很不般配。泰爾內長得是豬頭般,而且身材矮小,還帶著一副近視眼鏡,一笑起來兩邊露出兩個酒窩,一看就屬於那種惟恐天下不亂的奸臣。真不知道一個這樣的人,怎麼會混到這個位置。聽說他一無背景,二無特長,大學畢業後當過工人,也做過清潔工,之後才被人用。話說回來,泰爾內還是有他過人之處的。也不知道舒一晴是中了邪還是怎麼的,一個沒有結過婚的女孩就願嫁給這麼個老男人。比鮮花插在牛糞上還臭的事情,這個美人兒還真的就去做了。那陣子,郢都縣城裏也流傳著這樣的一種說法,郢都要不是有這些願意付出的女人,也不可能招來財神爺送寶。可是這些人是不知道,挖走的是地方的金銀財寶,留下的將是一片廢墟。

結婚倒是沒有搞得那樣體麵,幾桌飯簡簡單單的。這也不像是大老板搞婚慶,倒像農家子弟辦婚禮。辦喜酒的地方也不是什麼高檔酒店賓館,就是郢都縣城郊區的農家樂。這倒是讓人意料之外,不過比大動幹戈的確是要好。少去了一些體麵,得到的卻多是讚言。

那天,在農家樂的門前掛了幾個紅色的燈籠,代表著喜慶。貴賓大概都是縣委班子成員,還有就是舒一晴的家人和幾個親戚代表。一般的親戚請了幾個,不到一桌,但是吃飯的時候還是空位子,沒有幾個人敢去。農村人說多老土就有多老土,土得連飯都不敢吃。

那天晚上,泰爾內喝得爛醉。沒有一個人願意放過他的,都要他往死裏喝,好像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他還真是個傻逼,故意玩弄他的一點都不知道。說來他也真是該罰,要不是他那牛逼的公司,他哪有本事物色到這麼漂亮的美眉。換成是哪個男人都不服氣,牛屎巴上插鮮花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