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少用一點點麻藥?”閆故試著問道。
不等醫生回答,陸思銘就先反對的說道:“就不用麻藥取,我和其他人一樣,沒有什麼特殊的。麻藥留給重傷的人。”
顧平上去說道:“陸總,要不您等下,我們的醫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他們天黑之前肯定能趕來這裏的。到時候在做手術。”
閆故一聽,頓時問道:“顧平,你說你們帶的有醫生來,他們那裏有麻藥?”
顧平看了眼陸思銘,然後回答閆故的話,“是的,閆先生。我們隨行的有兩個醫生,我很早就已經發了信息,他們很快就會到這裏的。”
“我說了,現在手術。至於我們醫生那裏的麻藥,就留在在這裏吧。”陸思銘前一句是對醫生說的,後一句是對顧平說的。
醫生見陸思銘竟然還隨身帶有醫生同行,還願意把自己的麻藥留在這裏,心裏替重傷員說了謝謝。然後不再猶豫,開始準備東西取鋼筋。
陸思銘腿上的傷口四周已經清洗幹淨了,酒精消毒的時候,陸思銘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讓實施手術的兩個醫生頓時鬆了一口氣。
插入陸思銘腿裏的鋼筋很深,他們不能用蠻力直接扒出來,鋼筋表麵是有螺旋紋的,這樣做陸思銘腿會造成更大的傷害。他們先把陸思銘傷口處的皮膚外再開一點傷口,然後才會一點一點慢慢的把鋼筋往外麵扒。
醫生在陸思銘傷口處動刀子的時候,陸思銘雖然沒有出聲,但閆故和醫生明顯感覺到陸思銘身體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了起來。
“繼續。”
沒有進行多長時間,醫生很快就停了下來,不過此刻陸思銘已經滿頭大汗了。
醫生看了一眼陸思銘,說道:“現在我要開始往外麵取鋼筋了,你忍著點,旁邊有毛巾,你實在忍不住了就咬住。”
醫生說完還不放心,又看了閆故一眼,閆故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雖然陸思銘說了他不需要毛巾,可是手術的時候疼起來,萬一陸思銘忍不住了呢,所以醫生還是叫人準備了一條毛巾,放在旁邊備用。
醫生抽動鋼筋的第一下,陸思銘腦門就不停的冒冷汗。
不過醫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疼痛難忍是肯定的,這早就知道的事情。現在就看陸思銘能不能忍住了。
醫生一點一點把鋼筋往外麵扒,陸思銘此刻不僅額頭,手臂上都是青筋暴起。捏著閆故的手都不知不覺的用力了幾分。
閆故看著陸思銘皺緊眉頭痛苦的模樣,心裏也跟著痛,可是他幫不上一點忙,隻能站在旁邊幹著急。
“啊……”
鋼筋才取出來一半,陸思銘這時真的忍不了叫了出來。
醫生聽到陸思銘叫聲,頓時停下來看了他們一眼。顧平手裏拿著毛巾,看向閆故,眼神詢問他要不要把毛巾放在陸思銘嘴裏。
閆故看著顧平手裏的毛巾臉色陰雲不定,一咬牙,低下頭吻住了陸思銘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