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風眉頭一挑,正要大怒,上麵的孫傳庭喝道:“秦大人,你暫且退後,諸位大人正在議事,容不得你放肆!”
秦牧風恨恨的收回了大腳,今日朱傑巡視龍江寶船廠,不在奉殿,幾位將領全部都要聽孫傳庭的,他才是台麵上最具威望的人選。
馬士英剛剛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孫傳庭冷聲道:“馬大人,你是臣子,大明的臣子,在陛下麵前,你倒是可以慷慨陳詞,直刺君麵,這是臣子的責任,但是如今皇後殉節,你竟然如此攻擊誹謗懿安皇後,是何居心?如果不給諸位同僚一個交代,今日,你就甭想著離開奉殿了!”
孫傳庭作為一代名將,脾氣是出了名的火爆,當年也是因為脾氣的問題,被崇禎投入了大牢,關了兩年之久,如今薑桂之性,更是老而彌堅了,對於口出狂言的馬士英毫不客氣!
孫傳庭嚴重不滿,其他的官員們也一個個怒視馬士英,剛才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質疑誹謗賢後,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便是馬士英的那些盟友們,現在也一個個的不敢話了,這可是犯眾怒的!
馬士英尷尬的笑笑,嘴角狠狠的抽搐著,答道:“孫大人,剛才是本督一時情急,失言了,容後,本督自然會去先帝靈柩前想先帝悔過請罪!”
向先帝悔過請罪,那意思就是,你們這裏的人沒有資格處置我,好歹我也是兵部尚書,廬鳳的總督!
蔣德璟冷哼一聲,正要話,徐洪基再次道:“諸位大人,懿安皇後懿旨,太子在,奉太子為主,擁立其登基,如今太子雖然下落不明,但是卻也沒有身亡的消息傳出,我們自然是要等待太子歸來,擁立太子了,其他人選,恕本國公不會接受!”
不管是南京的勳貴,還是北京的勳貴們,大部分都站了出來,紛紛附和,笑話,勳貴集團向來與朱傑不睦,懿安皇後的意思很明顯了,朱傑就是我跟啟皇帝的太子朱慈燃,你們看著辦,不逼迫你們必須擁立他稱帝,因為還有太子朱慈烺在,但是除了太子之外,沒有人比朱傑更有資格登上皇位。擁立朱傑?怎麼可能!
如果朱傑真的登基的話,隻怕回過手來,就會將跟他曾經為仇作對的勳貴們給收拾的一幹二淨!第一個就是等,等太子歸來;第二個就是拖,能拖幾時是幾時,反正不能讓朱傑就這樣登上大寶!
“諸位,諸位,請聽本閣一眼!”
蔣德璟喝道,“懿安皇後懿旨,太子若在,自然是擁立太子,我等身為人臣,豈能違逆懿旨?更不會推翻先帝的冊立,可是如果太子夭亡了呢,歿於戰火了呢?這種可能性越來越高了,形勢一比一嚴峻,本閣以為,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雖然本閣與鎮國公曾多有不睦,然則為國家計,為黎民計,願意擁立鎮國公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