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心頭驟然一跳,真的要進攻中原,我滴個啊,如果祖大壽不,自己還真的被蒙在鼓裏呢,這些日子以來,外麵攝政王與豫親王設下的暗線太多了,自己根本無法了解到外麵的情況,將情報遞出去,更是難如登啊!
“督師大人,督師大人?洪大人!”
祖大壽看看洪承疇發愣,輕聲叫道。
呃、呃……
洪承疇終於醒過神來,苦笑道:“請教我?祖大人,難道您還不知道,雖然我得先皇信重,可是攝政王卻一直對我心存疑慮啊,這件事情我竟然被慢的死死的,唉,你我逍遙似神仙,卻哪裏知道我的苦悶啊……”
“大人哪,”
祖大壽苦笑道:“我實在是不願意接受這個差使,可是攝政王哪裏又逼迫的緊,咱們都是做臣子的,想要拒絕都無法拒絕,一旦拒絕,您是光身一人,下官可是整個家族啊,冒不起任何的風險,您,我倒是怎麼著,才能將這個差使給辭了?”
洪承疇沉吟了半晌,搖搖頭,答道:“祖大人,這樣的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做,不管是為官,還是做人,最忌諱的就是牆頭草,騎牆派,兩麵都不討好啊,您即便是不出征,難道清軍就不進攻中原了?也許清軍入關比你大的要狠上十倍,百倍!現在隻有兩條路,一條,從新反叛,回歸大明;另一條,就是抓緊戰備,做好入侵中原的急先鋒,想要拒絕,過你的安生日子,那是不可能的,至於何去何從,隻能您自己來選擇了……”
祖大壽苦笑道:“重新反叛,回歸大明?大人,您的倒是輕巧啊,先不皇上會不會繞過我,即便是饒了我全家性命,我又怎麼能夠逃得回山海關內?隻怕半路上就要被滿洲騎兵給就地消滅了……”
“那就隻有乖乖的聽話,做好急先鋒了,祖大人,您現在沒得選擇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們難道還有回頭路嗎?”
洪承疇低聲道。
祖大壽點點頭,拱手道:“督師大人,多謝您的教誨,祖某軍務在身,不便久待,這就告辭了……”
洪承疇答道:“祖大人稍候,本官久坐一日,正好送你一程,也換換腦子,待我更衣!”
洪承疇進入後室,拿起毛筆,奮筆疾書,寫了一張字柬帶好,走了出來,與祖大壽一同走出了洪府。
兩個人約莫走出了數百步遠近,洪承疇方才道:“祖大人,如今寒,老夫不如你體魄強壯,卻是頂不住這寒風了,祖大人保重,老夫卻是要回去了!”
兩個人拱手作別。
太好了,有祖大壽背書,這一次終於沒有人僅僅跟蹤自己,洪承疇向著原路走了十幾步,看看左右無人,將字柬塞入了牆縫裏,做好了標記,抽身返回了洪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