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高爾夫球場。薛山並未被要求同行,他被方萬軍安排在車裏等著。剛才秦澤光和方萬軍你一言我一句談話的時候,薛山心不在焉地在旁侯著,可他的注意力一刻都沒離開過兩人談話的內容。事不遲疑,他馬上把今天的談話內容用手機郵件發送給路遠。
路遠看完薛山的郵件後,一氣之下把無線鼠標重重地砸在牆壁上,心裏罵道:“這個****的暴發富,竟然這麼快就變節了。兩頭牽著,哄完一邊,蒙另一邊。他倒是裏外都不虧啊!
他今天一直在修改協議內容,爭取自己最大利益。但現在形勢緊迫,容不得他再細細推敲,拿起桌上協議,去工地找許丁昌。今天務必得把協議給簽了,以免這個兩麵三刀的東西再次節外生枝。
當晚,路亦,方萬軍還有許丁昌,在方萬軍的別墅裏,喜氣洋洋地慶賀了這次成功的簽約。方萬軍舉杯說道:“雖然比預期的構想少了一個份額,但至少已經讓魚上鉤了,接來下就是任我們宰割的時刻了。路亦,這杯我敬你,謝謝你構想了一出如此巧妙卓倫的計劃。來,為我們把路遠推上了黃泉路幹杯!”
路亦一口悶下烈性的白酒。臉上看不出喜悅,這僅僅是個開始,路遠,噩夢正式來襲,你也來嚐嚐走投無路的滋味吧。
轉頭對方萬軍說:“方董,你可以著手準備撤出路氏,因為接下來一係列變故,肯定會讓路氏股市大跌。為避免自己投出的錢打水漂,還是盡早做安排吧。放心,路氏肯定會是你的囊中之物。
方萬軍忍不住追問:“小路,方便透露你的下一步計劃嗎?”
路亦回答:“方董到時自然會知曉。知道太多,反而對你不利。總之,大家各取所需,方董不必為我這個人恩怨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從方萬軍別墅出來,路亦打車來到祁東家裏。把收集到的有關錢來及其妻子收受賄賂違規貸款的資料證據交給祁東,由他幫忙交給市裏紀檢委。
祁東翻了翻資料,神色凝重的問道:“惠姐現在情況如何?這些資料一旦交上去,勢必會牽扯到她。”
“昨天我去看過她,醫生說現在我姐的情緒還算穩定。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但是現在箭在弦上,已經不得不發。更何況她在醫院,與外界隔絕,也不會有什麼風聲傳進去,引起她的情緒波動。”
祁東點點頭,突然話鋒一轉,一副晚娘臉看著路亦:“據說我很快能喝到你和莫非的喜酒了?據說是去九溪那天求的婚?還據說我是最後一個才知道這件事的人,嗯?”尾音還帶一個轉彎,說得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路亦沒有多餘的話,簡單、幹脆、明了地給他一個“嗯”的答案,“莫非過兩天就回來了,到時我們一起請你吃飯。”
祁東氣結,“好歹我也算你的竹馬吧,竟然讓我最後一個知道……哎、哎,別走啊,我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