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外的國土,依舊歌舞升平,熱鬧非凡。
城牆裏的世界,富麗堂皇,草長鶯飛,百花爭豔,應是春光燦爛時分,卻透露著一份低迷的氣息。
傍晚時分,最是讓人分不清外麵天際的時辰,灰中透白,又泛起一絲豔麗的豔色。
絲絲被遺留在天際間,來不及跟上隊伍的豔麗綢緞從敞開的窗戶偷偷溜進來,懶洋洋的跑到正站在窗前往外注目的人。
那冷情俏麗的眉宇輕揚起,纖長的眉毛似蝴蝶撲扇,讓人看著滿目皆是靈動之氣。
忽而轉身,言辭之間,皆是冷冽之氣,完全找不到一絲剛剛遺留下的痕跡。
“你說說看,現在你心裏認為這事是何人所為?”
雲浮麵對洛子懿的問話,並沒有急著回答。
剛剛倆人談論了那麼多,種種細節皆可以表明,此人身份並不簡單。
一想到,自己雖為堂堂的一國之君,卻護不住自己的妻兒,心中不禁悶悶,似是有股利刃在心尖打顫。
不大作為,如世界萬物般皆多,它卻如塵埃般渺小,但卻也是讓人不可忽略般的存在。
穩住心神,盡力壓製住那股煩悶心情,心煩何之由來,倆人都懂,但就是不想讓自己一直想捧在手心裏的公主也隨之煩悶。
她已經經曆了如此多的事情,現在的她應該是依偎在自己的臂彎,摒棄世間塵事的妻子。
但這要怪也隻能怪自己的無能,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到,不僅如此,自己還讓妻兒陷入危險境地。
雖說皇家機關重重,隨處都是勾心鬥角,不可能有尋常百姓家的那種兒女情長,噓寒問暖。
但是雲浮就是不信這個邪,他就想給子懿一個溫馨和氣的家,沒有太多的爾虞我詐,但這個願望卻被他人無情的抹殺掉。這讓他感覺可氣,但又無可奈何。
“唉!”心裏不禁微微歎著氣。
雙手從後輕輕的將麵前的可人兒擁入懷中,抬起他那細長、略帶老繭的指腹,輕輕的摩挲女孩那柔柔的發絲。
映入鼻息間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是常常伴自己入眠的香氣。
“這事不管是何人所為,他有所為,就要有勇氣承擔他要承受的後果。”
言詞之間 ,那雙細長冷冽的眼眸,不禁蹦射出點點幽光,雙眸對視,能讓人忍不住被吸入那漩渦之中,泛起旦旦冷顫。
洛子懿看著這樣子的雲浮,周身散發著屬於王者之間的氣息,那雙她喜歡得不得了的眼睛蹦射出的久違光芒,讓她心裏不禁咯噔起來。
心想,當這男人有這種神情的時候,必代表著有某些人要倒大黴了。
心裏微微為那人默哀三秒鍾,但一想到那人也是自作孽不可活,何況她也不是聖母瑪利亞,沒有那麼博大的胸懷去管傷害自己的凶手死活。
剛剛那種想要為他默哀的心神就一瞬間消失殆盡,沒有人做了壞事還想著能逃脫懲罰的,那些僥幸逃脫的,不是已避險,而是時候未到。
細縫旳眼睛裏透著點興奮的光芒,那男人一旦露出這幅模樣,也代表著他的心裏也是有人選的。
“傷我者,還可以有一絲挽回的餘地,但傷我妻兒者,殺無赦!”冷冷清清的聲音,透露著男人那神聖而不可侵犯的尊貴尊嚴。
心道:“家不寧,何以治天下!既然他們不肯安分,那自己也無需客氣了!”
”這能夠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麝香下到你身上,還能傷了禮兒,將人安排在他身邊。這我們都沒有發覺,這個人的手段很是不簡單啊!”
洛子懿聞言,皺皺眉。
“依這來看,這人處心積慮來的種種所為,其目的就一個,那就是將你拉下台,他上位,那這樣子範圍就縮小很多了。”
“而這普天之下,能與我帝休王朝抗衡的隻有天瑞王朝與水新王朝,而天瑞王朝又與我們帝休王朝握手言和,而那個凶手除了是我們國家的某個大臣,就隻能是水心王朝的人。
這我們眾所周知,水新王朝與我們帝休王朝是對頭,但是他們也不應該那麼蠢,做這麼明顯之事吧,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一絲柔柔的昏暗暖光從窗外照射到那麵容冷峻的男人身上,光亮柔柔的,卻暖不到男人的心中,撫慰不了男人心中的憤怒。
雲浮看著站在自己不堪羸弱的女孩站在自己的麵前,那副喋喋不休的模樣,身著一身白色縹緲的紗裙,將她那潔白細膩的皮膚映襯的更加白嫩,暖虹的昏光飄在她臉上,給白白的底色渲染上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