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楓放下茶杯,恭敬地回答道,“父皇,兒臣以為父皇的處置再恰當不過,並沒有什麼看法。”
“哦?”皇上聽見太子這麼一說,帶著疑問的語氣說了一聲。太子隻是沉默不語。
皇上接著說道,“那太子認為,貴妃如何處置得當?貴妃的娘家季家在這背後有沒有參與。”
太子隻是開口說道,“兒臣知道,父皇是想考察兒臣的應對之策。但是這個時候,尤其是這件事情,兒臣不方便插手。”皇上從桌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接著說道,“說下去。朕看看你何理由?”
“首先貴妃娘娘是父皇的妃子,也算是兒臣的庶母。長輩的事情,晚輩沒有資格去插手。二來,貴妃娘娘育有一子,向來就算與娘娘有關,也是一時糊塗了。最後,父皇心裏必定有了處置的辦法,兒臣畢竟沒有父皇睿智,考慮的也不算全麵,就不在父皇麵前賣弄了。”歐陽楓聽見皇上這麼一說,眼裏先是閃過一絲隱晦,接著開口故作誠意的說道。
在這個皇家,永遠是君臣大於父子。歐陽楓是個聰明人知道皇上忌諱什麼,自然也不會礙著皇上的心情。
就算他昨天就知道這些個是是非非,也不過是看場笑話而已。席敬龍這人走的太順了,自然狂傲了起來,這樣行事下去,早晚會有這麼一天的。
皇上聽了太子的回答,隻是笑了一笑。但是他的心裏確是滿意的,看著太子一天天的長成,而自己一天一天的衰老,有幾個人甘心把自己手上的權力交出去。越是這樣就越是多心,皇家沒有親情,隻有利益與紛爭。而他現在想要的不是一個事事完美的儲君,而是一個聽話的太子。
皇上接著說道,“行了,你呀,什麼時候都是這樣把這些煩惱的事情推到朕的眼前。行了,你下去吧!”歐陽楓隨後就離開了禦書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皇上在書房裏冥想了片刻,隨後讓身邊的太監拿出聖旨來。磨墨,在上麵寫下了對貴妃季芊的處置。一個家族的顛覆先從這女兒開始。
皇上連下了幾道聖旨,派人去送。太監到了貴妃宮殿的時候,季芊已經裝扮好了。看著捧著聖旨的太監,淡淡的開口說道,“皇上處置我的聖旨下來了。來吧,宣旨吧!”說完就跪了下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貴妃季氏,不守宮規,私下插手朝堂之事。辜負朕的一片心意,現革去貴妃分位,打到冷宮。欽此。”小太監展開聖旨念完之後。對著跪在下首麗人說道,“娘娘,接旨吧!”季芊伸手接過聖旨,接著對太監說道,“皇上沒有別的要說了麼?”
宣旨太監看見季芊這麼一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臉為難的樣子,季芊自是看在眼。隨即苦笑了一下,開口說道,“是本宮為難你了。不,我現在應該自稱賤妾。”
“娘娘,還是趕快收拾東西吧!再等一會兒讓人直接動手就更難看了。”小公公好心的說了一句。
季芊點了點頭,轉過身看了一眼這富麗堂皇的宮殿,眼裏滿是複雜,淡淡的笑了一笑,收拾東西走了。在知道前朝發生的事情之後,他害怕過,不甘過。憤怒過,但是在那之後,季芊就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她也認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她知道。從今往後這些富貴榮華都與她無關,她還是二八的女子,以後漫漫的日子,自己都是生活在那冷宮之中,寂寥靜默的活著。
同一時刻,聖旨也傳達到了季府裏。季府一眾人雖然沒有被皇上一下誅殺,但是也是被貶為了平民。
季望舒與太子相交甚好,太子自然是不忍心他落到這樣一個地步。於是私下派人拿著銀兩,去送給季望舒,好讓生活不那麼拮據。
不當家不知道茶米油鹽貴,季望舒被貶為平民之後,生活方麵自然沒有那麼舒心。他也再也不是那個驕傲的季家小公子了,他現在隻是一個平民罷了。這一段時間他也一直再找究竟是什麼讓他們季家陳偉現在這個樣子,幾番打聽才知道原來他最欣賞的洛玲兒也在這其中有一番手腳。季望舒自然心情不會太好。
洛玲兒有些同情那些無辜的人,畢竟這這是貴妃和席敬龍造的孽,跟其他人倒也沒什麼關心,但是龍顏大怒,殃及無辜啊。
洛玲兒差點就去為季府無辜的人求情了,但是被洛子懿和雲浮攔住了。洛子懿和雲浮到也不是狠心的人,隻不過洛子懿和雲浮跟洛玲兒說,大仇得報,就不用再鋒芒畢露了,以免高處不勝寒。洛玲兒也覺得洛子懿和雲浮說的話十分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