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小小聞言,微微一笑,垂下左手長劍,笑道:“大師慈悲,果然有高見。這事確實不能怪我,隻能怪她見色起意。”
那斷手漢子聞言,張大嘴巴,看看那大和尚,又看看公孫小小,道:“大哥,這······”
豈知那大和尚話鋒一轉,頗有斥責之意地道:“哎,姑娘說的不對,這事還是怨你。”
公孫小小一怔,不自覺看了陸子耳一眼,隻見他也滿臉不解。
那大和尚道:“我這兄弟為什麼會好色起意,那還不是怪姑娘長得太過漂亮了。便是我大和尚見了,也有幾分喜歡,嘿嘿嘿。”
陸子耳苦笑一聲,心道:“這大和尚這邏輯,可當真叫人苦笑不得。”
公孫小小聞言,反是一時無語,那大和尚道:“所以這事兒,要怪姑娘,長得好看的姑娘,那便是禍水,是男人的災難。我這兄弟沒錯,是姑娘錯啦。”
他身後眾人聞言,齊齊響應道:“對,都怪姑娘長得太也好看,那個男人見了不動心。”
“就是,長得好看也就罷了,偏偏在大街上來回走動。這就是錯上加錯。”
就在眾人七嘴八舌之際,忽的後頭走出一個身形瘦削如猴,尖嘴齙牙之人,頭頂紮著一個衝天小辮,急道:“不對,不對,大哥,這怎麼能怪這位姑娘,這姑娘長的好看,又不是她的錯,該怪,該怪她爹爹媽媽才是,是她爹爹媽媽把她生得太好看。”
那大和尚聞言,撓了撓腦袋,若有所思,忽的哈哈大笑,道:“對,對,你說的對,你長得這麼醜,就是怪你爹爹媽媽生你的時候,偷工減料啦。”
說著拍了拍那人肩頭,每拍一下,便將他拍得矮了幾分。
陸子耳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邏輯可是聞所未聞。
公孫小小見他們責備起自己爹娘,心頭更是不悅,道:“一群顛和尚,胡言亂語個什麼?”
話音剛落,長劍一出,一抹白光閃過,劍尖直刺那大和尚麵門。
他身旁一幹小廝嚇得後退不止,那斷手漢子更是懼怕得跑到了眾人後頭。那日見她一出招,還沒看清劍招之際,便削落了自己右手,這時又見,早已嚇得不行,朗聲對那大和尚道:“大哥小心,這小妮子劍法高明得很!”
豈知這勢如破竹的一擊,卻被那大和尚雙掌輕輕一合夾在了手掌之間。舉重若輕之際,盡顯高深內力。
陸子耳已知他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心中忽然擔心他下恨手。忙上前一步,喝道:“且慢且慢。誰對誰錯都還沒有判明,怎可打糊塗架,隻有腦子糊塗之人,才會不問是非,見麵便打。”
那大和尚一怔,道:“這事已然明了,是怪這姑娘長得太好看,或者怪他爹媽把她生得太好看。總之就是錯在她一方。”
陸子耳笑道:“非也非也。大師,你喜歡喝什麼酒?”
那大和尚聞言,傻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和尚愛喝酒啊?”
陸子耳笑道:“大師外貌特異,一看便知道,是個除了好事,什麼事都會做的人。喝酒自然不在話下啦。”
那大和尚聞言,又是哈哈大笑,道:“你倒識人,我就是個酒肉和尚,人家都叫我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