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耳聽了,心頭受用,小孩子心性,竟是麵露喜色,奔出了堂外,找到鍾靈,拉著她道:“小靈兒,你快說說,我厲害不厲害。”
鍾靈見他拉著自己雙手,氣息直蕩臉頰,不由得紅了臉道:“厲害厲害,可算是小小藥王了。”
陸隱怕再生事端,加緊了戒備。後來倒也相安無事。神槍幫的人自由孫玉英幫著解了毒。
到得午時,門前忽然人聲鼎沸,陸隱剛以為又出了什麼大事,卻見錢豹管家喜氣洋洋地奔來報信道:“陸莊主,南劍門劍姬夫人到啦!”
陸隱聞言,大喜過望,急忙攜了夫人的手前去迎接。
隻見門前站了一隊白衣人馬,個個身著潔白長衫,但見胸前袖口處俱繡了一柄紅色小劍,乃是南劍門服飾,正是南劍門的人到了。
領頭一個美貌婦人,眉黛如遠山,肌膚似雪,儀態莊嚴,乃是南劍門門主冷劍一的結發妻子蘇素娥,人稱劍姬夫人。
她身旁立著一個白衣小女孩,麵上帶笑,兩個淺淺酒窩,麵瑩如玉,笑得甜美無比。陸隱和孫玉英上前躬身行禮,道:“貴人到來,我二人迎接卻是遲了,該罰該罰。”
蘇素娥笑道:“既是自家人,如何這般見外。”
孫玉英卻已然和她牽手親近道:“許久不見你啦,又見你年青漂亮了三分,今晚要和姐姐一起睡,討教永葆青春的良方。”
就在這時,門中衝出一個人影,正是陸子耳,他一溜煙奔到那小女孩麵前,氣喘籲籲地道:“小媳婦,你怎麼現在才來啊?”
眾人聞聲,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不想陸子耳竟然這般稱呼那小女孩,她自是星夢瑤了,雖然與陸子耳有了婚約,可是兩人俱還年幼,萬萬想不到能聽到這般稱呼。
南劍門弟子有幾個更是笑彎了腰。
陸子耳也知有些失禮,臉色微微漲紅。那星夢瑤卻是宛如無事,臉色如初道:“我跟著師娘,師娘她走我才走,我自己不能來你家。”
眾人見她天真無邪,隻怕還不懂小媳婦的意思。南劍門弟子見師娘和陸家夫婦見禮過後,方才一一上前拜見。
當前一人長得甚是俊俏,氣質也高雅,乃是南劍門大弟子白大仁;隨後一人身高臂長,滿臉油痘,年紀不長,樣子卻老,正是二師兄賈大義。
三師兄王大禮身形枯瘦,長臉大眼,倒也精神;四師兄趙大智年紀最長,一臉絡腮胡子,卻是笑意盈盈。
本來還有七八個弟子要待拜見,但蘇素娥待老四趙大智拜見過後,便止住了道:“其他人就免了,這般一一來報,倒似來陸孫賢夫妻麵前賣弄身份似的。”
南劍門和鑄劍山莊情義非凡,眾人也都哈哈大笑,果然免了去,直直進到迎賓堂上。
陸隱又為蘇素娥引見了神槍幫幫主羅烈。
羅烈躬身行了見麵禮數,他雖然狂妄,但南劍門的威名卻是如雷貫耳,正道之中,這些年更隱隱然把南劍門視為白道領袖。
是以說話也規矩了三分,道:“小人今日能見到劍姬夫人,當真是三生有幸。隻是不知道冷門主來也不來,若是能再見他尊榮,那可當真榮幸到了極致。”
陸隱夫妻二人聽他所言,方才被點醒,適才門前相見,心中歡喜,竟然連南劍門門主冷劍一的身影也給忘記了。
這時方才愧然道:“羅幫主所言極是,怎的不見冷師兄的身影?”
自鑄劍山莊和南劍門結了姻親,他夫妻二人自稱冷劍一為冷師兄,稱蘇素娥為蘇師姐。別人卻是不帶絲毫情義,便是這羅烈在這住了一日,仍舊稱作羅幫主。
蘇素娥悠然道:“耳兒生日,拙夫他本是不能不到,可是前日收到飛鴿傳書,卻道白馬鎮上萬家堡收到了無情教‘罰惡’令,揚言要在本月十五過賞善罰惡節行無情教一年一度的賞善罰惡令。”
“那萬家堡雖然不是什麼要緊地方,但終歸涉及上百條人命,是以拙夫便讓我領了眾弟子來此為耳兒賀壽,他待事情一了,便親自負荊請罪來。”
三人聞言,俱是大驚,陸隱道:“耳兒生日是小,你我兩家更不必說什麼負荊請罪。隻是蘇師姐你剛才說,無情教又要行賞善罰惡令了麼?”
蘇素娥默然點了點頭。
羅烈一拍大腿道:“是了是了,我那五個兄弟,定然便是無情教的那些狗賊所傷。”
蘇素娥眉頭微皺,道:“他們也到這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