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麼樣?”墨君爾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嫣兒的名字,難道是長老派來的?還是其他人?都不像,這個男人的氣質估計不會屈於那些鼠輩之下,但是直覺告訴自己要否定。
“不可能,她一定是。”男人沒有忽略到當自己提到‘司宛嫣’這個名字時,眼前的這個女人明顯身體僵硬了一下,雖然護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極力的在掩飾這件事,卻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都說了不是,我們要走了,你還要攔著嗎?”墨君爾又一次拉著司宛嫣想要離開,可是司宛嫣卻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說話,鴨舌帽低低的壓在司宛嫣的頭上,看不清她的表情,那不成這個笨女人還真的相信這個男人所說?
“她是。”男人臉上沒有了剛才的激動,但是眼睛裏仍舊綻放激動地光彩。“司宛嫣,生母上官婉兒,生父司湛。”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男人話落之後現場死一樣的寂靜,隻有初夏的知了叫聲。這些墨君爾都不可能知道,自己剛來到這裏幾天時間,怎會有人知道這些。父親的名字是不可能有人知道的。司宛嫣心裏顫抖著,墨君爾知道司宛嫣現在一定很激動,可他卻想不到做什麼,隻能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裏。
“你是誰?”司宛嫣清冷的聲音打破了這裏死的寂靜。
“一言難盡,姑娘隻知道‘雨中情,愛錯生;’卻不知‘難相守,定來生。’”男人一語擊中司宛嫣心底漣漪,什麼‘難相守,定來生’,都是騙子。她隻知‘雨中情,愛錯生。’是母親親口告訴我的,嗬嗬,愛錯生!錯了,真的是錯了!
“這句話你從何得知?”一個千年之後的人怎會得知我生前與母親的言語。那是來這裏前一夜在牢裏母親給自己的答案。他怎麼知道?
“司家一族受上官大人之托,守護此處千年,隻為等待您在此處重生。我是司家二少爺司尹天,受大哥之命數月前已在此等候司宛嫣的到來,剛才冒犯之處,請姑娘恕罪。”司尹天向司宛嫣做了一個標準的宮廷參拜禮,司宛嫣手在發抖,這種宮裏才會行的參拜禮是跪女官的,這些會留在千年之後嗎?她緊緊地抓住墨君爾的西裝,努力的想讓自己恢複平靜,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這段時間她經曆的太多太多了。墨君爾握住司宛嫣的手向她傳遞信心,司宛嫣感受著這種所傳遞的安全感,漸漸地平靜下來。
“我不管你是誰,受誰之托,今天我們都要出去,這東西我們也要拿走。”墨君爾護住司宛嫣,“我的決定,你可同意?”低頭問向懷中的女人,他知道這個司尹天的那段話對嫣兒的影響力,那是嫣兒所在乎的,可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隨便信任陌生人,今天必須要走。
“恩。”司宛嫣在墨君爾懷裏點點頭,她知道墨君爾在擔心什麼,再多的疑問也隻能暫時埋在心中,自己已經欠了他太多太多,不能再把他置於危險之中。她把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中,不再看向司尹天一眼。
“你聽到了,”墨君爾問向司尹天,“我們可以走了吧。”
司尹天知道讓司宛嫣一時接受這些事有點困難,便當下點點頭讓他們離開。
“姑娘,你若想明白了就可以來這裏找我。會在此等你。”
墨君爾抱著司宛嫣急忙離開了清涼台。司宛嫣緊緊地抱著懷裏的盒子,回頭看了一眼立在清涼台下的司尹天,溫文爾雅,微風襲來,竟恍惚讓司宛嫣看到了那時在武周王朝,立在宮門前的自己。司尹天,你這一方清雅,擾了我太多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