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不走是還想挨打?2(1 / 2)

每次看到他身邊換了女人,或者偵探傳來的資料,他從哪處香閨出來,有時也在場子裏的包間,有時在車上……那些照片她都有。

痛得心髒麻木了,她會拿出他穿過的衣物,一遍一遍熨燙。

想著這些,她牙齒幾乎咬出血。

浴室水停,門開一隙。

張韻玲抬了下頭,把衣服遞進去。

他大概是沒有看就穿了,出來,一身清冷水汽,襯得一雙狹長眼眸在暗光下黑邃冷厲。

這雙眼睛,看著她,挑動眉宇。

張韻玲跟在他身邊,保持一步距離,遞過毛巾:“傭人都圍著爹地去了,你說解決叛徒,我怕你受了傷,拿來了一些創膏。”

“要不要我脫衣服給你看看我身上有沒有傷口?”

張韻玲低頭,雲鬢微微遮住了臉頰,沒有講話了。

他才低頭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是居家服,又挑眉看她。

張韻玲走去門口,旗袍勾出一個女人最婀娜的側影,端莊低聲說:“你忙,電腦開了,我去看看爹地怎樣。”

他的視線,漫不經心,直到被關上的門掐斷,才發出了嗤的一聲笑,很是無聊般,偏頭眯眼點了根煙,就抽起來。

張韻玲心緒浮動厲害,管住自己的雙腳,呼吸微微加快,她呆在兒子的房間裏。

到底心不在焉。

古董掛鍾劃過十一點,梓銘的情況好些了,小孩子白白胖胖,睡著後很是安然。

張韻玲起身,吩咐保姆嫂等下叫家庭醫生上來量溫度,停止輸液。

她回到與他的大臥室,五年了,還做婚房打扮,一整麵的鑲鑽玻璃牆,屋頂是透明穹罩,夜晚可觀星,大紅定製蠶絲被,淺燈濃情。

物事再極盡奢華好看又怎樣?

這張兩米多寬的婚床,並沒有纏 綿的回憶,甚至,他在這上麵睡過麼?

眼神落下,一片冷光。她打開貼身衣物的衣櫃,有心挑選,挑了件明豔的捏在手裏,緩了緩,又放下。

幾番幾次,她心跳加速。

泡浴出來,打了座機電話給貼心女傭張嚒,不必她說,張嚒都懂,說:“小姐,我就去叫姑爺,您仔細著著裝啊。”

“阿嚒盡胡說。”她惱地低訓,卻又低頭看身上睡裙。

張嚒手臂上的煙頭燙傷在走到房間門口時格外鑽心刺痛。

席城這人在張嚒眼中,如果不是有個姑爺的身份,那是毒蛇中的毒蛇。

“姑爺?”

叫了兩聲,門是遙控開關,開了一隙,張嚒鬥膽進門半側,低頭說話:“姑爺,您看時間也不早了……”

書桌後的那人眼皮都是不掀的,“看不見?在忙。”

張韻玲得了消息,攥著話筒定了兩秒,微笑道:“別再擾他,多少事情等他處理,反正我也不困的。”

時間過得那樣慢啊。

到了淩晨兩點,張韻玲下樓,沒叫傭人,打算親自給他做點宵夜,男人壯年,又是他那般體格非同,腹容易空。

飄香的湯沁著素色的雲吞,她微微一笑,端出廚房。

房子很大格局有些繞,從樓上下來的兩個傭人沒有看見太太,在說笑。

“姑爺不睡,我也不能睡,唉!”

“可不是,張嚒還不讓我多嘴,嘁,姑爺那電腦聲音都不關的,你猜他在幹什麼?”

“幹嘛?”

“玩鬥地主!”

“老母!不是吧?”

“你說他和小姐,到底算不算夫妻?我來當傭三年,沒見姑爺和小姐早晨從同一間房出來過……”

啪——

青瓷的盅碎在地上。

兩個女傭瞧清楚後,膽子嚇暈一地,女主人麵無表情的樣子,幾乎是低頭爬過去。

張韻玲俯視著麵前跪下的兩個年輕丫頭,抬腳就踩上去,沒人敢痛呼,她笑了下:“去張嚒那裏,她會給藥,既不會說話,以後都不必開口。”

“小姐!”

“小姐饒命!”

她揚長而去,上了樓,回房脫掉湯汁濺落的衣服,重新沐浴。

完畢後穿一襲白色真絲套裝睡裙,長發鬆散,走向走廊盡頭。

她手裏有遙控器,開了門。

果然是遊戲的聲音,年輕機械的女聲在念牌,書房裏煙草氣息厚重,桌邊的玉石缸裏煙頭塞滿。

那人沉重的身軀陷入轉椅,仍在吞雲吐霧,長腿交疊,打得頗是專注。

再好的忍耐力,也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