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雅越猜越沒邊,樂了一會兒,就把這事揭過去了。
反是孫清夢跟她鬧小情緒,回來的那一天就酸酸地說她怎麼那麼好運氣,剛巧就和那男人在一輛纜車上了?
換成是她共度一宿,高燒作為代價,她絕對的願意啊。
阿雅無可奈何:拜托你已經拍拖了,小姐。
孫小姐看見她給那人發的短信,又不安生了,“阿雅,能不能也把席大帥哥的號碼給我,我保證不會讓簡軒儀發現的!”
“求你饒了我。”阿雅拜她。
“好啊阿雅,你想獨吞大帥哥!”
“……”
其實她思慕的是簡同學,默默地已經扼住在搖籃狀態了,孫大小姐生在福中不惜福,唉,彼之草屢,我之清夢。
大半月過去,阿雅再沒與那人碰上,手機裏那條短信被諸多新短信沉了下去。
步入十月下旬,舒服的天氣和平靜的生活,再適合安靜讀書不過。
爹地有複雜的案子要跟,這次還要跑內地。
阿雅的寄宿生活又開始了。
那日是周末,阿雅沒有回家,下午溫習完畢,同寢的女孩們要去逛街,添置新衫。
阿雅沒什麼好添的,她的衣服件件清一色,洗淨如新,她想添置文具倒是真的,一些牌子的墨水筆和本子,她有收集的愛好。
先遷就同學們的需求,去九龍繁華地段大商區看看衣衫。
從評價商場出來,過了馬路,要去阿雅心係的文具店,會經過一排奢侈品專櫃。
就是在這裏,阿雅遇上了姓席的那位叔叔。
黑色跑車停在路邊,安靜,低調,環衛工人掃到這一處,看了眼車牌,避開了。
阿雅路過那輛車時,他臂彎裏正挽著一個漂亮女人從名品店出來,女人手裏拿著精致的logo小袋。
他穿那件第一回見麵穿的黑色襯衫,領口有一朵白色繡花,黑色西褲包裹的腿無比修長,身形淩厲,氣場十足中又不乏爾雅。
阿雅看他為那個姐姐開車門,他上了車。
車窗開著,那個漂亮姐姐若無其事地親他,他手搭著方向盤,露出反光的精致腕表。
目光交彙,阿雅與他短暫四目相對。
她在人潮裏又矮又小,女人在親他,阿雅不好意思多看的,她倒先尷尬得不行,像窺見什麼不能看的,倉促拘謹得朝他微笑了一下。
他抿唇,淡的沒什麼表情的樣子,車開出去。
阿雅疑惑,難道沒看見她嗎?
“阿雅,呆什麼啦,到你心愛的文具店了!”
阿雅回神,仍一邊捉摸,席叔叔不可能沒看見她啊,對視了好幾秒鍾呢。
幹嘛不理她?
自從纜車事故後,阿雅想起這人,有一種別致感覺,因為他們都相互支持幫助過啊。
不過想想也是了,那麼一個大人物,聽爹地說,整個香港那一道都歸他管,按理說街上碰到熟人超多啊,碰一個點下頭,他的脖子不是要累壞?
如此,不糾結。
隻是,阿雅這邊不糾結,過了一周,突然收到了短信。
——來自那位不理人的席姓叔叔。
簡軒儀自從上次被席城莫名訓了一頓,心裏梗著氣,原以為恐怕要和席叔疏遠了。
他心裏頭不痛快。
不過,出乎他意料,也不曉得是巧還是怎麼的,這二十多天,和席叔碰麵次數還挺多的。
也許是嬸嬸和梓銘小弟弟不在這了,他回宅子的次數多了起來。
有時簡軒儀鑽窗子跑到他那去,與他聊天,他也不趕人。
簡軒儀笑笑地問,“席叔,您最近清心寡欲許多啊,以前可看不著您歸家的,香閨一處處,月頭到月尾輪不完,這還不包括時不時別的社團孝敬上來的,場子裏遇到的新鮮的,恩?”
得來一記不冷不熱的斜光。
簡軒儀嬉笑,“明白明白,冬天快來了,那玩意兒也有疲勞期,要冬眠,再說您已到中年!”
“我讓你和你爸,你一家子活得太舒坦了?”
“別,城哥!”
討好的給他沏了茶,像王孫貴族的老爺一樣,他兩腿交疊往沙發裏一坐,細細品茶,皺眉不語。
片刻後,若不經意問起他的學習,學校生活。
簡軒儀吊兒郎當地晃著腿,“不就那樣唄,我把大一的教材看完了,老頭子要送我出國,我的誌願是科技大學,我女朋友想跟她的閨蜜去中文大學,我還在糾結。”
他吹了吹茶葉,“你女朋友的什麼閨蜜?女孩子就喜歡死讀書,讀死書。”